咔咔咔就給你來個一絲不掛!”
姬衛東喝了一口茶,壞笑道:“我帶著張萬河去見識見識場面,他差點嚇的跑出去片場去。”
“哈哈哈哈——!”
“老獵人也有害臊的時候?”
李學武撇了撇嘴角,道:“他是怕你害了他,這一行在江湖上比土匪還霸道。”
“葛念?還是什麼?我不懂,但不是那回事。”
姬衛東抬了抬下巴道:“港城的電影就是這樣,叫一群人過來,呼呼啦啦拍完了,然後一上映,咔咔賺錢,然後再繼續拍。”
“嗯,你別的能耐我是沒看出來,東北話學了個半拉柯基。”
李學武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爸的支援?”
“嗨——他才懶得搞這個,是我自己聯絡的。”
姬衛東搖了搖頭道:“碼頭上的事挺簡單,我收了幾個門徒,一些問題都能解決得了。”
“看張萬河那些人蹲在碼頭上的茶館裡怕要起勢,所以還是給他換個圈,讓他跑。”
他笑著解釋道:“這老小子忒狠,跟你那位小兄弟在茶館裡跟人家轟長筒。”
“好傢伙啊!”
姬衛東誇張地說道:“人家江湖兒女,四十多個人來抬轎子,以為大家都開片呢。”
“結果你那小兄弟一炮給人家轟沒了半邊臉,差點震碎了道上的規矩。”
“碼頭上的生意不好做?”
李學武喝了一口茶,給門口進來的於麗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上菜了。
於麗點點頭,又出去了。
姬衛東微微搖頭道:“能不好做嘛,四海茶館成了碼頭新勢力,我當晚連收十七個碼頭,差點撐死我!”
“要不我怎麼跟你說我是體面人了呢。”
他攤了攤手,道:“我左手地產電影,右手碼頭馬仔。”
“每天早晨睜開眼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我不能再睡了,多睡一分鐘,少活六十秒。”
“少特麼吹牛嗶了,吃飯。”
李學武聽他講了港城的碼頭如何,電影如何,社會如何,金融如何……就是沒說他夜夜笙歌。
姬衛東可不是老實且,這小子在港城玩的很花花的,他自己不說,不代表李學武不知道。
韓雅婷知不知道?
這個其實不用猜,心明鏡似的。
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港城那種花花世界,且還是手握大權,錦衣玉食,會缺女人?
不過姬衛東這小子聰明就聰明在他懂得分寸。
知道自己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什麼是他的,什麼不是他的。
韓雅婷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他有滿世界嚷嚷去嗎?
心裡實在是高興的狠了,回來後只找李學武躲到俱樂部裡來宣洩開心,慶祝快樂。
相信現在的四九城,聽說他回來了,怕不是排著隊的有人來請他吃飯。
為啥來俱樂部啊?
是這裡的飯菜好吃?還是這裡有思念的人?
都不是,是這裡的飯菜沒有毒,這裡的人不會害他。
有一部記錄片,講的是富豪的苦惱,他們許願下輩子再也不當富豪了。
當然了,你得看清楚,他們說的是下輩子。
而有個冷笑話講的也很有意思:
我們窮人的眼界最遠能看到的距離便是覺得有了錢以後就沒有了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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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沒請我吃熊掌!”
姬衛東喝的有點多了,臨上車之前對著李學武笑道:“我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了,一個!”
他伸出手指強調道:“不是京城,也不是內地,是全世界,草他碼的——!”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委屈,或者遭受了什麼背叛或者打擊,他心裡是憋屈的。
扯著脖子低聲喊了一句,扶著車門子說道:“你的事我都給你辦著呢,不要急,一定能按時完成。”
“還有,那套茶具和茶葉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姬衛東說到這,咧嘴一笑道:“你特麼要是不喜歡就送人,那也是別人送給我的,我就特麼不喜歡……哈哈哈哈!”
“僅此一次,下次要是再敢送我這些玩意兒,我特麼餵你吃狗屎。”
李學武撇嘴道:“還是特麼港城回來的呢,給領導不能送茶,不能送茶具不知道嗎?”
“窩草?還有這講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