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還得拿回廠裡處理,不能在這發火。
李懷德倒是懂得,瞥了一眼梗著脖子“等死”的聶小光,他只覺得煩躁的慌。
這小孩子忒沒眼力見了,落了他的面子,他爹就得好了?
“他爸正在接受勞動教育,所以把仇算我身上了。”
李懷德微微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嘆了一口氣,在秘書開啟車門後上了汽車。
裴大宇則是與李學武握了握手,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前些天還有人砸我辦公室玻璃呢,寫黑板報罵我,但求問心無愧吧。”
“您說的是——”
李學武抿了抿嘴角,沒再多說什麼,見薛直夫和谷維潔上了汽車,便也上了李懷德的車。
雙方在不是很愉快的情況下道別,車隊離開小廣場,往大門方向駛去。
聶小光見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搭理他,甚至沒有正眼看他。
只覺得內心委屈和憤怒,站在那像個小丑一樣。
甚至鋼鐵學院的那些人,以及紅星廠教育管理處的人都拿他當臭狗屎,不屑一顧。
“我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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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管一管,今天能衝著我來,明天就要上天了。”
一出學校的大門,他們便在路邊見到了剛剛罵街的幾人。
李懷德忍的功夫很好,只是心情有些不好,鬱悶。
被誰罵,他都沒想到會被不相干的人罵。
“我倒是沒聽說聶成林同志那邊有什麼事啊?”
李學武微微皺眉道:“這小子真是不懂事。”
“教育的問題啊”李懷德吁了一口氣,道:“家庭教育很重要。”
“我們家小陽,六歲的時候不知跟哪學會了罵人。”
他用手比劃著說道:“這粗的樹棍,我打他打折了八節,此後他再也沒敢罵人了。”
“子女教育是大事,尤其是我們的身份,給了他們優渥的生活和物質基礎。”
李懷德很是感慨地說道:“這一輩子奉獻給了組織,如果孩子不爭氣,頂算這一輩子白活了。”
“一屋不掃嘛——”
李學武點點頭,很是認同李懷德的觀點。
他現在有兩個孩子,李姝和李寧。
小的還不知道,但大的李姝,是嬌慣的,都快上天了。
照這樣下去,上學非要冠上小霸王的稱號。
多少幹部明明為組織做了貢獻,為人民做了貢獻,結果教子無方,管教不嚴。
尤其是對家人,包括妻子的管束,放縱,任由其敗壞家風。
當然了,李姝現在還小,你給她講道理她還懵懂。
李學武不知道未來自己是否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跟孩子們相處。
他是希望孩子們都好,不求有多大的成績,但要好好做人。
“緊一緊吧,外面的風不太對。”
李懷德開啟了車窗,心中的鬱悶散了出去。
“要把握好思想這條線,多跟維潔同志溝通。”
“尤其是工人的思想教育,重中之重。”
他捶了捶自己的膝蓋,道:“保衛處是紅星廠最後一道高牆,最後的底線,絕對不能讓不良之風影響到了工人隊伍。”
“保衛處要嚴格執行紀律,阻止不良之風的擴張和蔓延。”
李懷德看向李學武,交代道:“跟宣傳部門打好招呼,務必要做好安撫和宣傳工作,絕不允許紅星廠的職工參與到外面的鬧子中。”
不是李懷德借題發揮,更不是在鋼鐵學院捱了罵,他難受,找人發洩。
是他透過關係瞭解到,紅星廠相對平靜的五六月份,外面可是熱鬧的很。
為什麼有六月六日的那份通知啊,就是形勢不對啊。
以前大學習的活動還是搞文的,現在直接動手了。
李學武也是很佩服聶小光這小子,什麼事他都能趕得上。
你就說這件事,其實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他還沒聽說聶小光跟什麼隊伍走的近了,純粹是想找李懷德的麻煩。
可是吧,就趕上了,李懷德認準了他是有組織有目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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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針對李懷德辱罵和偷襲都被過度的解讀了。
李學武更願意相信,老李現在也是驚弓之鳥。
只有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