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給我吧。”
李學武笑著說道:“您就說我品德高尚,喜歡交遊。”
“哈哈哈——”
薛直夫真是信了他的鬼話,為了一盒茶葉他能託他交朋友?
李學武要說喝什麼茶,怕不是有人親自去山上採來炒給他。
“怎麼?中午飯吃得了不回去休息,來我這不是為了這杯茶吧?”
“萬一呢,瞧您說的。”
李學武笑著靠在了沙發靠背上,說道:“程副主任中午請我吃的魚,他說茶能解膩,我不就來了嘛。”
“我不信——”
薛直夫聽見李學武這話都沒打甭兒,撇著嘴角說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
“你什麼時候吃過魚啊——”
他心裡琢磨著,眼眉一挑,好笑地說道:“學武同志,你貧了啊。”
“哈哈哈——!”
李學武大聲笑著,態度很是不在意地說道:“這個真沒騙您,中午程副主任確實請我吃魚來著。”
“三斤多,紅燒的,真燒。”
他笑著介紹道:“服務員端來的時候還說呢,今天就做了兩條。”
“呵——呵呵呵——”
薛直夫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只是臉上笑著,腦子裡轉冒煙了。
“是嘛,紅燒,還得是鯉魚好吃,草魚不好吃,刺多。”
“是鯉魚,還是程副主任提醒我的呢——”
李學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搖頭道:“起初我還以為是美人魚呢,嚇我一跳。”
“噗——”
同樣喝茶的薛直夫差點噴出去,這特麼真能扯啊。
你能聽懂李學武說的是啥嗎?
薛直夫聽懂了,可他恨不得沒聽懂才好呢。
“您說程副主任好心請我吃魚,我就算再不吃,也得吃幾口吧。”
李學武看著薛直夫不接話茬,只坐在那喝茶。
心道是自己不能白來啊,大中午的,我來陪你喝茶啊?
兩人沉默片刻,他也是主動開口道:“這兩口魚吃的,給我膩的呦,一進樓我這腿就不自主地往您這來了,一定是聞著您喝茶呢。”
“呵呵——怨我了?”
薛直夫瞥了李學武一眼,身子往後靠,看著他問道:“上午跟聖塔雅集團談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您沒聽說嘛——”
李學武放下手裡的茶杯,眉毛動了動,說道:“談崩了。”
“……談崩了?”
薛直夫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李學武問道:“是誰崩的?你崩的?”
“哈哈哈——”
李學武知道薛直夫懂了,沒在意他的態度,正經地說道:“香塔爾沒來,是那個副總裁羅賓來的。”
“框架協議下,合作的流程都是有時間期限的,協調只是義務。”
他給薛直夫解釋道:“關於工程建設,這個我也很著急。”
“如果紅星廠的各個工程能有大量的工程機械參與施工,進度一定會飛快,到時候就有了更多的修整時間。”
李學武頓了頓,這才又強調道:“但欲速則不達,雖然有協議在,可過度地追這方面進度,很容易給對方我們著急的態度。”
“我理解,所以我才問的。”
薛直夫放下了手裡的杯子,道:“我怕去了現場,要忍不住問起這個,逝者如斯夫啊——”
“一步一步來,方向是對的,走慢點也沒錯。”
李學武喝了一口熱茶,放下手裡的茶杯,一邊站起身示意了電話機,一邊說道:“我倒是有點焦慮,怕咱們的工程建設速度太快——”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要了招待所。
薛直夫看著他打電話,只是眼皮跳了跳,可也無可奈何。
“您好,薛副主任,我是秦淮茹。”
電話接通,正是秦淮茹接的電話,只是她聽見電話是從薛副主任辦公室打來的,還以為是薛直夫呢。
“我,李學武——”
李學武拿著電話,也不等秦淮茹改口稱呼,直接招呼道:“人手不夠用怎麼不打報告呢?”
“這樣吧,招待所提個副所長,把小食堂的工作管起來。”
他態度有些不滿地說道:“熊瞎子掰苞米嗎?掰一穗丟一穗。”
“是!領導——”
秦淮茹倒是聰明,心想這通電話是從薛副主任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