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我?
那更得了,你打的不是我的屁股,是敖副主任和程副主任的臉啊!
避重就輕,暗度陳倉,移花接木,玩的多好啊——!
這樣的姑娘就適合機關工作。
別不服氣,你可以說當領導還得有真本事,可是,你要施展才華,發揮你的本事,得有機會吧!
這姑娘的機會絕對比一般的年輕人多,至少她會說話。
程開元不至於為了一個小食堂的主任跟李學武開口要崗位。
但在對方溫柔的撒嬌面前,也要敗下陣來。
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果美人能嗦會道,那這關可就難了。
“哦?是嘛——”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回憶對方提到的招呼。
而後輕輕搖了搖頭,看向滿臉揶揄的程開元說道:“您瞧我這記性——”
“唉,要說去年的事我都能記得,可這大半年忙的我呦——”
似乎是在抱怨,或者是在感慨,李學武沒再理會胡豔秋幽怨的目光,跟程開元說起了這半年的工作。
“哎,對了,聯合儲蓄銀行提交的,關於保險金的運營方案……”
他多能扯的人,真要說,今天這頓飯能吃到後天早晨去。
兩人排著隊能說幾句話?
他嘮叨著,胡豔秋冷在一邊一句話都插不上。
等兩人打好了飯菜上了樓梯,胡豔秋再沒有機會接起前面的茬了。
她能怎麼辦?
總不能追樓上去,陪著二位領導一起吃飯吧。
甭說她現在只是代理管理小食堂,就算是真的成了主任,她也沒有這個資格,去陪那兩人吃飯。
所以,胡豔秋心裡鬱悶極了,她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李學武。
你想吧,半年了,李學武都不認識她,她哪有機會得罪人啊。
就算她做了一些背地裡的事,可那些事李學武還能知道咋地?
現在的胡豔秋,只能抱怨自己時運不濟,話不投機。
她不知道的是,命運早在她丟了德行的時候就偏離了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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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稀客啊!”
薛直夫正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茶打盹。
今天中午的伙食很好,三個素菜,一道葷菜。
葷菜是什麼?
是團結湖的特產,大鯉魚。
紅星廠幾萬人的吃喝,團結湖裡塞滿了魚也不夠吃的。
而且招待所所長秦淮茹“蠻橫霸道”把團結湖給圈了。
想要吃團結湖的魚,只能花錢買,秦淮茹說這是飼料錢。
你聽聽,這話合理不合理。
我吃魚,花錢,你收錢,買飼料,買魚苗,養魚……
你還別說,真合理嘿——!
所以,就算是李懷德在小食堂吃飯,想要點團結湖的大鯉魚,也得照樣另花錢。
當然了,秦淮茹在招待所做的工作很好,服務工作讓領導們很滿意。
所以,沒人會對招待所的管理提出意見。
秦淮茹也是服務到位,領導們想吃魚了,提前說,早在小食堂預備好了,領導來了單獨傳菜。
這樣領導清廉了,招待所也實惠了,魚吃的也安心了。
薛直夫就喜歡吃魚,尤其是團結湖裡的魚。
以前這湖裡的魚不肥,因為沒有飼料,純自生自滅。
只是冬天裡湖水不結冰,魚長的也還算快,釣上來就能吃。
現在魚肥了,吃起來也省事了,跟秘書說一聲,那邊就給單做了。
一條二三斤的紅燒鯉魚,他能吃整個的,就這麼兇。
“沒打擾您休息吧?”
李學武倒是不客氣,擺擺手,示意薛直夫的秘書不用管他。
就在門口的茶櫃裡找了罐茶葉自己泡了,端著茶杯坐到了沙發這邊。
“天熱,精神頭不足。”
薛直夫搖了搖手裡的扇子,看著李學武的茶杯,笑著問道:“這茶好喝吧?”
“嗯,是比買的那種好喝。”
李學武點點頭,疊起腿看著他說道:“您送我的那盒還喝著呢。”
“甭給我打埋伏,沒有了。”
薛直夫玩笑道:“每年新茶就那些,人家也不是開茶葉鋪的。”
“那倒是遺憾了,等回頭兒把您的朋友也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