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硬挺著唄。
似是跟日商談判這種事,應該由委辦主任丁自貴出面,請廠裡谷副主任主持談判。
可李懷德根本沒這麼想,訊息都是傳到李學武這裡的,直接交給李學武辦了。
指揮車停在國際飯店的門口,張松英幫忙開啟車門子。
“呦——給我開車門啊。”
李學武下車的時候逗了她一句,他下車可從來不用別人幫忙開車門。
張松英也知道他這個習慣,笑著解釋道:“好久沒看見您了,難免激動。”
“嚯——太會說話了啊!”
李學武邁步上了臺階,道:“怪不得招待所的同志都說有壓力,敢情壓力是從這來的。”
“你就寒磣我吧——”
張松英引導著李學武往大廳裡面走,正見到中村秀二帶著高橋聖子站在不遠處等著。
“李桑,再次打擾您了!”
依然是九十度鞠躬,依然是客氣滿滿,不像是談判的,倒像是投降的。
還是開燈投降的那種,今天的車燈依舊耀眼,怪不得張松英都出來迎接他了。
經常開車的人都知道,當對方用車燈晃你的時候,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晃回去。
李學武不知道高橋聖子的車燈有多亮,但張松英的車燈絕對沒有對方亮。
當然了,對方開遠光燈耍流氓,你的車燈不耀眼,也只能等他過過來的時候罵一聲流氓唄。
該說不說,真亮——
“上午的工作有點多,在廠裡耽誤了一些時間”李學武笑著同對方握了握手,道:“等了有一會了吧?”
“還好,我們提前來看望桃谷,並沒有等很久。”
中村秀二很是客氣地回道:“一接到國內的回覆,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跟李桑見面了。”
“這位是高橋小姐吧?你好——”
李學武並沒有立即接中村秀二的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他一邊的高橋聖子。
“李桑您好,又見面了。”
高橋甜甜地一笑,用溫柔的聲音跟李學武打招呼道:“很高興見到您。”
張松英聽著她的聲音嘴角一扯,要不是正式場合,她都想翻白眼了。
女人最瞭解女人,這種夾夾的聲音聽得她後背都癢癢,卻是最能搔到男人的癢處。
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小狐狸精,便主動抬起手,示意了走廊方向道:“這邊請——”
李學武只是跟高橋聖子點點頭,並未握手。
感受到空氣中突然飄過來的酸味,他好笑地同中村秀二一起往走廊走去。
“桃谷一直想要見見你。”
中村秀二走在李學武的一側,微笑著用和氣的語氣說道:“她懇求我代為轉達這一請求很多次了,我也是挨不過她。”
這麼說著,他又道歉:“請李桑不要責怪她。”
“怎麼會呢,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共事了,這個專案有她一份功勞的。”
李學武並沒有急於撒口,但是在對方的試探中給出了一點點態度。
為什麼中村秀二多次對這次的事件進行道歉和安排見面?
很簡單,他要確定李學武會把這次的事件限制在商業談判中。
一邊試探著,一邊商談著,這就是國際上最普遍的外交策略。
不信你品,你細品,是不是這麼回事。
一上來就火箭彈咔咔對射的那種,絕對是心裡沒底,知道談不攏,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中村秀二不想因為國內的爛糟事,因為桃谷破壞掉與紅星廠之間的合作。
他要表明態度,他代表的是三禾株式會社,而不是什麼其他組織。
所以李學武獅子大開口的時候,中村秀二說的一直都是商量。
對,他要跟李學武商量好,然後彙報,得出結果,再跟李學武商量。
只要李學武要的東西超出了他們株式會社,或者他本人的能量,那就得商量。
國內也給出了明確的態度,桃谷必須儘快活著回去,夜長夢多。
其實啥玩意長了夢都多,儘快,不也得有個過程嘛。
你說快就快,桃谷受得了嘛——
現在中村秀二很清楚李學武是在要挾他,可沒有辦法,儘量往下壓。
壓國內能付出的部分,放鬆自己能付出的部分。
為什麼?
因為國內付出的,是有基本價值的,他能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