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折了多少個光福那般大的小子,悄麼勁兒的就沒影了,是死是活家裡人都不知道。”
“是嘛——!”劉茵詫異地問道:“這咋都沒聽說呢?”
“誰家有這事能往外說啊”秦淮茹看向劉茵,道:“問起了,就都說去外地上班了,可能嗎?”
“一年都沒見著人影了,那麼大的小子,上啥班呢,總也不回家啊?”
“唉——誰說不是呢。”
劉海中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衚衕裡沒的那幾個,我都給光福說了,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出來前就跟我保證,出來後一定好好做人,指定不敢再惹禍了,我看著是比以前有人樣了。”
“哪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
劉茵笑著安慰道:“本來孩子就小,不懂事,難免的要犯錯誤,知道錯了就行了,得看以後呢。”
“誰知道他以後啥樣呢——”
劉海中喝了一口熱茶,神情有些低落地說道:“書是沒得唸了,他也不是那塊料。”
“就算是沒這碼子事,他畢了業也等於失業,這個時候哪有工作可分啊,多少人坐家裡等著呢。”
說過這個之後,他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李學武,道:“他跟我說要自食其力,我總不能不管他。”
“我見著對面的閆解放,跟西院回收站乾的挺好的。”
劉海中帶著懇求和商量的語氣問道:“你看,能不能也讓光福跟著收廢品去,我不求他別的,管咋地,先憑力氣養活自己呢。”
“這是好事啊,只要他自己個兒願意,憑勞動賺錢,走到哪都不磕磣。”
李學武站起身,端著暖瓶給劉海中續了熱水,又道:“您跟光福要是說好了,晚上我跟國棟說一聲,這都不叫事,一個院住著。”
“那可太感謝你了——”劉海中這會兒終於如釋重負,笑著說道:“我給他說了閆解放賺錢養家的事,他自己也願意收廢品呢。”
“閆解放跟他般對般兒,差不多大,人家都能掙養家餬口的錢,他一個大小夥子,憑啥不能掙?”
“哎呦——要不說還是您看得明白呢”秦淮茹笑著點頭稱讚道:“收廢品怎麼了,一個月不少掙,憑力氣賺錢,誰瞧不起誰啊?”
她下巴一歪,示意了門外說道:“就閆解放那樣的,以前誰搭理他呀,臭狗屎似的混球。”
“可您看看人家現在,能說會道的,見了面主動打招呼問好。”
秦淮茹攤著手說道:“就說閆老師那一家子,啥玩意啊!”
“他能主動養他嫂子,能賺錢養家,就憑藉這一點,您瞧見有人背後指著他說三道四的嘛?”
“現在還得說人家仁義,揹著那孩子一瘸一拐的,沒丟人,沒丟份,倒把自己的面子撿起來了!”
“啥是面子?”
她看著劉海中說道:“老婆孩子餓的哇哇叫,穿不上衣吃不上飯的,他在外面再風光叫有面兒?”
“不得說對孩子好,對葛淑琴好,真把錢堂堂正正地掙回來了”
秦淮茹滿臉服氣地說道:“真沒用他爹媽就把這個家撐起來了,街坊鄰居有哪個不服氣的?”
“也真是提氣——”
劉茵聽了她說這個,也是點點頭認同道:“過年那會兒聽著對門鬧騰,我這心裡都跟著不得勁。”
“葛淑琴帶著個孩子,他自己又是個腿有毛病的,這聚在一塊了讓人說著,指點著,咋活啊?”
“咋活?劉嬸兒,您看看人家小兩口,活得好著呢——!”
秦淮茹撇著嘴角介紹道:“三大媽不給看孩子不給做飯,閆解放真有志氣,就自己帶孩子做飯。”
“你說人家是收廢品的沒有面子沒有錢,吃得不好?”
她挑著眉毛說道:“閆解放可知道疼人,沒少往家裡買肉,給孩子買奶粉,我見著都多少回了。”
“是嘛——”
劉茵聽見這個也是驚訝,嘖舌道:“還得是腳踏實地掙錢啊。”
“您說呢,對面都快氣死了”秦淮茹瞅了劉海中小聲說道:“眼氣的氣,聞見肉味快眼氣死了!”
“我也聽說了呢——”
劉海中點點頭,說道:“說是閆解放給那孩子養的可好了,盡心盡力的,家裡吃的也好了。”
“算他遇著好人了”秦淮茹抿著嘴角解釋道:“國棟瞧見他腿腳不好,又是主動上門來求了,都沒用他說二話,就答應用了他。”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