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的關注,轉頭對著她微微一笑,道:“這就是權力的美好”。
周小白不是很理解地抿了抿嘴,倒不是聽不懂這句話,而是不懂周苗苗對於權力的執著。
似是這般的氣派,在她爸那兒見的多了,也沒覺得有什麼美好的。
反而在她的認知裡,父親總是為工作所困,為這些排場所困。
整天都有人盯著不說,就是出門坐個車、吃個飯那都是新聞。
稍有不慎,說錯了一句話,做錯了一件事,就有可能影響到很多人。
就是眼前李學武身邊那些寒暄的幹部們,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好的。
她父親身邊也有這樣的跟屁蟲,嘴上都要把人誇上天了,背後還不知道如何唸叨你呢。
現在她父親因為崗位工作的原因,擁有資源調配的能力,可如果有一天失去了這些呢?
周小白敢保證,這些人比脫兔還要快地溜號,到時候誰還會誇她,誇她父親。
對於這樣的“美好”,她沒聽父親炫耀過,只在家裡抱怨過人難做,官更難做。
看著周苗苗目光裡閃爍的渴望與豔羨,周小白只覺得荒唐。
這兩天的相處下來,從別人口中稍稍得知了周苗苗的身份,更從在津門那一晚知道了她跟那位李主任的非正常關係。
這還真應了她父親的那句話,有些人為了進步,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身體、健康、名聲,甚至是拼命,為了權力他們甚至願意用靈魂與魔鬼做交易。
而等有一天他們真的獲得權力了,卻發現自己已經是個“藥罐子”了,五毒俱全,正治和身體生命垂危,啥也享受不到了,圖啥呢?
周小白不是很理解,但她不會直白地跟周苗苗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在羅雲的眼裡,她可能是涉世未深,可能是幼稚糊塗,可那種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有糊塗的嗎?
對於生活體驗或者玩樂她們可能有異於常人的興趣,但真的迴歸屬於她們的領域,這些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資源,其實才是她們的普通生活。
來送行的人最後再與李學武等人握手,在徐斯年徐主任的陪同下,李學武上了遊艇。
船舶在鳴笛過後緩緩啟航,碼頭上來送別的幹部們揮手致意,李學武等人站在船頭揮手道別。
相離甚遠,眾人進了船艙,周小白等人主動幫著他們沏茶,彭曉力和小劉則是忙著給領導們收拾大衣。
船艙內部溫度適宜,李學武只穿了一件毛衣招呼眾人坐在了沙發上。
安德魯有些不適應造船廠的送別場面,早早地便上了船。
這會兒出來招呼了眾人一聲便又回房間休息去了。
李學武也真沒客氣,只把客廳當了自己家,叫了眾人一起喝茶聊天。
周小白三人在做完服務後便躲去了角落小聲說笑了起來。
年輕人總是缺少對煩惱和憂愁的持久關注,彷彿再多的困擾都抵不過回頭就忘的心性。
“看你滿面桃花的,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羅雲見著仔細收了皮衣的周小白,眼睛微微一眯,道:“難道真就被某人的金錢攻勢所收買了?”
“說得這般難聽~”
周小白不滿地嗔道:“合著就我得了,你沒買是吧?”
“那能一樣?”
羅雲嘰咕嘰咕眼睛,調笑道:“我昨晚可沒有機會去侍寢呢~”
“呀!你還說!”
周小白氣呼呼地指了她,小聲抱怨道:“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倒先惹我了!”
“算什麼?感謝我?”
羅雲好笑地說道:“沒有我們助你一臂之力,說不定你還得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呢~”
“去你的~我才不會~”
周小白翻了白眼嗔道:“你們就是壞,就是不講道理~”
羅雲癟了癟嘴,道:“我問你,上次沒成功的事,這一次到底成功沒有?”
“說什麼呢~”
周小白臉色微紅地裝著糊塗,嘴裡反抗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啥話”。
“嗯~嗯~裝!繼續裝!”
羅雲示意了周苗苗道:“我跟苗苗可都沒見著你回來過,還說自己是清白的?”
“我就是清白的~”
周小白噘嘴道:“不要再拿你的齷齪思想來衡量我的底線和標準了,更不要低估了他的良好品德”。
“哎呦~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