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我這呢。”
“瞧您說的,您是主管領導,不跟您談跟誰談,我可沒有處理許可權,這事我可沒開玩笑。”
李學武說話時是帶著笑的,但語氣並不是玩鬧的語氣,都給程開元整迷糊了,有些狐疑不定。
打飯的傻柱嘴角一撇,知道這小子又開始揚沙子了,指不定誰被他坑一下子呢。
你瞅著他笑,實際上他說的事可能不相干,再往回想的時候他都把坑給你挖好了。
“應該是回去準備了吧,就算是要開展業務也是需要論證的。”
李學武提醒道:“您可得有個準備啊,我還說呢,他要是直接去了您那,我就省的打電話了。”
“沒有,沒來我這”程開元叫著李學武上樓,道:“來,跟我說說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好,沒問題”李學武很配合地給他講了安德魯的想法和意願,包括在營城進一步投資貨船業務的計劃,以及貨船經銷的代理計劃。
李學武講的沒問題,只不過是把自己的那部分內容隱藏了下去,沒給程開元說。
這對於總體的專案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安德魯又不會提及怎麼有的這個想法,就算是說了也沒關係,他跟意商見面好多人都知道。
問題不在安德魯怎麼想到要搞貨船業務的,也不在他想怎麼搞,想法是什麼,而是誰來主持專案。
隨著職務的進步,李學武再佈局的時候自然是不能直來直去的,跟廠裡這些領導過招得玩高階的。
人家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梆子,能被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給忽悠住?那不成了笑話了嘛。
嗯,安德魯最開始進李學武辦公室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可他走的時候也迷糊了。
沒有一個老登能清醒著帶著便宜從李學武的辦公室離開。
即便是他覺得帶走了便宜,那也是李學武故意讓他覺得他手裡的便宜是便宜的。
現在你看程開元積極主動詢問專案的具體情況,實則防備李學武的心一直都在提溜著。
這小子坑了多少人,收拾了多少人,他自然有個心裡準備。
但你總得幹事業吧,業務擺在你眼巴前了,就因為是李學武處理的便視而不見了?
那是不可能的,發昏當不了死,總得有自己的節奏和路數。
剛剛他主動跟李學武打招呼,目的也是探究這件事,關乎造船廠的專案,還真就在他的許可權內。
誰都知道牽扯到外商,這工作成績是實打實的,只要有了貿易訂單,一定能創造生產價值。
為啥李學武在紅星廠的地位越來越高,且越來越穩固,還不是他給紅星廠拉了大訂單。
計劃生產任務單件賺1分,聯合貿易就能賺1毛,對外貿易就能賺一元,算上補償貿易,這些協調起來,單件能賺兩元甚至五元。
這是什麼效果?
李學武坐在委辦副主任的崗位上,乾的可是常務副主任的活。
程開元有些權利被李懷德分散給了李學武,所以他在廠裡支稜不起來,一直都被老李咔嗤。
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外部形勢悄然變化,紅星廠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有了團結一心的需要。
這種快速發展的形勢不僅僅能掩蓋住廠裡目前存在的諸多問題,還能掩蓋住領導之間的小心機。
藉著這個機會,程開元經歷過上次的事件後,做出了與李懷德妥協的姿態,也收穫了一些支援。
李懷德要平衡管委會內部的權利,勢必要拉一拉程開元,壓一壓逐漸起來的景玉農。
所以能看到的是,景玉農作為主管領導竟然去轉辦事處了。
當然,這是正常的業務工作,但離開一個多月,你覺得李懷德的這種佈置和安排正常嗎?
景玉農當然覺得不正常,所以放心不下的她主動找到了李學武。
幹什麼?
對李學武之前提出的佈局需要做出正面的回應。
不能說完全倒向誰的一邊,李學武才是個副處長,董文學還在鍊鋼廠奮鬥,谷維潔也是明哲保身。
現在這一系最明顯的缺點也是最明顯的優點便是沒有頂尖優勢。
董文學最年輕,也最具代表力,但他的性格偏軟,很得李懷德欣賞,也造成了這一系的懷柔。
即便有李學武的硬派也不成,他還是太年輕了,需要時間鍛鍊。
而景玉農的態度傾斜過來也是帶著保守和謹慎的。
她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