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卻是想撬開他的腦子,把自己的腦子塞進去給他。
真想罵他是笨蛋,可這就是自己選的男人,氣不過只能掰碎了教給他。
彭曉力是什麼人?
甭管他以前在誰的手底下工作,更不要去管他以前是個什麼德行,做事什麼風格。
只看現在,他是李學武的秘書,代表李學武在做事。
既然都沒有揹著他佈置人手跟蹤程副主任的秘書,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還需要揣測這件事是不是李學武的意思,或者李學武讓彭曉力故意露給他看的機會?
得是正治頭腦多麼幼稚的人才會這麼想啊,當然不可能了。
李學武說句話,主動做這件事的人能搶的擠破腦袋。
不用往上考慮,只確定彭曉力顯露給了他,需要有人幫助和參與這件事句足夠了。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也總是留給長了眼睛和腦子的人。
不然你準備一輩子,也只是個社會主義接班人。
任安就屬於那種認幹,賣命,老實本分到一定程度的人,就是這個時代年輕人的典型代表。
他也知道自己沒頭腦,所以大膽且主動地跟媳婦說了,也問了,剩下的就是聽媳婦的話,鉚勁幹就是了。
兩口子之間沒有防備,萬一有工作上拿不準的,大不了回家問樊華就是了。
所以,當顧城那邊力有不逮的時候,任安找到了彭曉力。
彭曉力也是很直接,並沒有問他是怎麼想通的,也沒問他為啥要找來。
只將他介紹給了顧城,明確了要調查的事就沒再過問。
從這裡就能看出些問題來,樊華給他分析的是,李學武可能不知道他出現了,但彭曉力一定會彙報。
讓他去找顧城配合工作不是不信任他,更不是拿他當傻子,充當免費壯勞力。
恰恰相反,這是在保護他,就算出了事,也可以往顧城身上推。
顧城怕什麼,機關裡的老油條了,萬一翻了車,他只說懷疑張士誠倒賣油票,或者說程開元的司機有問題,你能拿他怎麼著?
他找保衛處的人調查名正言順,就是說起來不好聽。
顧城怕這個?
只要李學武還在,只要彭曉力還是李學武的秘書,他不敢囂張,但真不怕沒工作。
程開元發火,最多也就是擼了他的小車班隊長,說不定沒過幾天他又去別的單位當幹部了,甚至進步都說不定。
任安也是服了,這機關裡的人辦事怎麼就這麼多彎彎繞,他是沒有這個腦子搞清楚這些事,所以給自己安排了個領導。
他媳婦,樊華就是他領導,回家三請示一彙報,睡覺前必定要把今天做的事跟媳婦彙報一遍。
聽了媳婦兒的分析和安排後,回到單位就照著樊華的話去做就是了,絕對不會差事。
而也就是在接觸到顧城以後,他才算是知道了機關裡的壞小子到底有多壞。
他所看到的心眼子,都是表面上的文章,真耍起壞事了,那可真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顧城有了任安的幫助,也不出外勤了,就盯著廠裡。
有了保衛當眼線,張士誠一天上幾次衛生間他都知道了。
說他壞?程開元的汽車一週一壞,只要車壞了就得開去修理廠維修。
司機不能離了車,總得用車吧,就得聽他的安排,誰不知道他是小車班主管,不是領導的司機能不聽他的招呼?
只跑過幾次,任安就有了大概的方向和目標,不僅僅調查了程開元的家庭成員關係,還把他以前的工作關係翻了個底兒掉。
這年月的組織調查沒人敢洩露,就是問到了程開元以前的同事,或者朋友關係,也不會輕易告訴程開元有人調查他。
有個別的,某單位關鍵崗位人員就有仨朋友,一起在單位裡工作了四十年,和和氣氣,平平安安。
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都快入土為安了,閒聊起來這仨朋友才告訴他,在那個年代,他們就是負責監視他的人。
一輩子!
三個朋友!
就監視一個人!
可怕嗎?
不,不可怕,這就是組織的力量,更是一種嚴密的工作態度。
任安是保衛監察處的股長,他出面做調查,誰敢漏了他的底。
只要出現情況洩露,一倒查,所有人都得完蛋。
嚴密的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