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沉默了下來,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是不是挺意外的?”
李學武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覺得他說的話就代表了正義和權威,我是廠裡的幹部,就得屈就於你們這種俯視,對吧”。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挑了挑眉毛,看著沉默不語的周干城問道:“你不覺得羞愧嗎?”
“你聽我說兩句”
就在李學武轉身要走的時候,周干城突然開口說道:“現在你發了火,撒了氣,總得給我說幾句的機會吧”。
“看來我是委屈你了”
李學武嘲諷地一笑,打量了他一眼,轉身點了點羅雲道:“把酒杯收拾起來,那是人家的東西”。
說完便又坐了下來,看著周干城說道:“再幫我倒一杯酒,我好好聽你嘮”。
羅雲看了氛圍緊張的客廳,鳥悄地走到吧檯邊上撿起了酒杯。
周干城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李學武頓了頓,這才說道:“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有事說事”
李學武抻了抻衣服,往沙發裡面靠了靠,接了羅雲遞過來的酒杯說道:“不要用說教的口吻對著我說話”。
這屋裡六個處,沒一個正的,誰比誰大,誰比誰小,話都說到這了,他可不在乎什麼禮貌不禮貌,客氣不客氣的。
周干城微微點頭,道:“你很有能力,也很能交際,但在這件事上孤立保密部,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抬手擺了擺,道:“我不是在說教你,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什麼,說一句自毀前程不過分吧?”
“繼續~”
李學武品了一口洋酒,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口感一般,勝在環境優越。
周干城看著他享受,給羅雲招了招手,道:“姑娘,幫我也來一杯,加點冰”。
他手指點了點吧檯裡面道:“冰塊就在那臺機器裡面”。
羅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學武,見李哥沒別的意思,這才又去了吧檯。
“看似你沒有參與其中,所有的事都是向允年和分局那邊做的,可保密部知道”
周干城點了點李學武,隨後接了羅雲遞過去的酒杯放在了腦門上。
冰涼的感覺又刺激了鼓起的血包,疼得他一咧嘴。
“你說要聯合所有人抵制他們,可你有沒有想過,保密部只需要針對你一個人就夠了”。
他點了點船舶行駛的方向,道:“你覺得你沒有問題,一切都是為了工作,與外商溝通聯絡也是在工作的基礎上,可誰信啊?”
“指鹿為馬是吧?”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點道理”。
“你只覺得我是果?”
周干城微微搖頭道:“不,我對你的提醒和干預才是因,換一個人上來,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我不會謝你的”
李學武喝了一口酒,說道:“從你跟我說起這件事,我就覺得你在玩火”。
“是你在玩火!”
周干城摘下腦門上的酒杯,點了點李學武道:“我能出現在這裡,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跟我認識,對吧~”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禮後兵”。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點了點門口那位年輕幹事,輕笑道:“你帶著禮,他帶著兵”。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固執”
周干城喝了一口酒,隨後抿了抿嘴唇,道:“你能擺得平我,更能說服他們,那下一次呢?”
看著李學武,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你覺得劉處長和高處長是聽信了我的一面之詞,被我忽悠著要整你是吧?”
“你有沒有想過,我把這件事放在船上說,就是在給你留餘地?”
“其實……”
劉少宗看了李學武一眼,猶豫著還是接話道:“我們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確切情況”。
“但有老周說的情況在前,就算是你真心想要為廠裡做事業,可我們看見的,或者說工作的,有可能會發生了變質”。
他態度很是認真地對李學武說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確切的說”
高雅琴開口說道:“我們所收到的情況在你看來是假的,現在也確實是假的,可船到岸,它有可能就是真的了”。
“我們不存在針對誰,或者冤枉誰,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