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雅琴這會兒嚇的慌忙站起身往後躲了幾步。
就是她這句“你”還沒說完,站在門口的外事幹事看領導捱了打,抬手就要掏槍,這動作嚇的她話也憋了回去,深怕那子彈打偏了。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他的動作,鷹視狼顧掃了對方一眼,視線最後落在了靠著吧檯坐在地上的周干城。
“你是不是覺得我年輕好欺負,還是那個圈子裡有你祖宗?”
“嘶~”
周干城手捂著腦門,這會兒倒是沒出血,只是腫起來好大個包。
他手扶著吧檯想要站起,可吧檯太滑,幾次努力都沒站起來。
還是那幹事一邊謹慎地盯著李學武,一邊彎腰攙扶了他起身。
而周干城起身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按下了隨行幹事的手槍,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在這條船上開槍,那不是找事做呢麼。
得罪安德魯,要引起外事糾紛。
得罪李學武,要引來打擊報復。
任何一樣都不是年輕幹事能夠承受得起的,護衛領導是好心,但好心不能辦壞事。
“出去吧,沒你的事”
周干城對著擔憂的幹事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沒事。
幹事謹慎地再次看了李學武一眼,見這暴躁狠人沒有再動手,這才去了門口。
“你年輕,可你是我祖宗”
周干城疼的齜牙咧嘴,晃悠著身子走到剛剛高雅琴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他捂著額頭,疼痛地喘息著,而目光則是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在你這是沒有一點尊嚴和人格了是吧?”
“你有權利選擇還擊!”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目光輕蔑地掃了三人一眼,道:“或是現在動手,或是回去後背地裡下手,都可以”。
“……老周”
劉少宗擔憂地看了周干城一眼,隨即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周干城擺了擺手,道:“我應得的”。
高雅琴見場面已經控制住了,這才往回走了走。
“幹部隊伍裡,我還是頭一次見著這種場面,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您見的還是少~”
李學武側了側身子,斜靠在了沙發上,看著三人說道:“前幾天我還給一位副處長開了眼”。
“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怕他沒見識過大場面,我給他開了三個眼兒”。
“……”
劉少宗同高雅琴對視一眼,都覺得挺無語的,這是什麼冷笑話。
難道現在年輕幹部都這麼說話的嗎?
“別覺得這是個巧合,這裡面有你們意想不到的聯絡”
李學武看向周干城,問道:“對吧?周處長”。
周干城微微閉著眼睛,聽著李學武的話,腦瓜子又開始嗡嗡的了。
只打算不讓他說話的,或者逼著他說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話。
可誰能想到呢,年輕人不講武德的,這一玻璃杯砸下來,全場只能聽他講。
“我要說賴山川你們可能都不熟,畢竟我給他開眼的時候你們也不在”
李學武看著劉少宗和高雅琴兩人,道:“但我要說東城紀監辦的那個案子,你們一定知道”。
“……”
劉少宗眉頭微微一跳,看了周干城一眼,又同站在周干城身後的高雅琴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均是凝重了幾分。
尤其是這會兒周干城不說話,兩人臉上的態度更是發生了一點變化。
“具體的沒必要講,我不想在這兒扒扯誰,公道自在人心”
李學武的手搭在疊著的腿上,手指輕敲膝蓋,面露不屑地說道:“我只告訴你們,從我這裡,你們什麼都拿不到”。
“李副主任”
劉少宗看了高雅琴一眼,隨即對著李學武說道:“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示意了高雅琴說道:“我們並沒有說要干預你們辦案的事,一定是你想差了”。
“呵呵,是嘛~”
李學武手指點了點周干城,冷笑著問道:“我猜他是不是跟你們說,我這個人思想有問題,在對外合作上立場不堅定,有重大工作風險”。
高雅琴低頭看了看面前的周干城,見他低著頭捂著腦袋保持沉默,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住了沒開口。
而劉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