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的借雞生蛋嘛。
以往都是他把別人的雞借過來給自己生蛋,現在是香塔爾要跟軋鋼廠借雞給她生蛋。
香塔爾是比李學武還要狠的角色,因為她的身份和國際貿易商的先天優勢,是想借軋鋼廠這隻雞產更多更好更廉價的蛋,驅使東南亞市場放棄本土的蛋,從而讓這些國家在以後逐漸以來她們的貿易網。
只有聽她們的話,才能維持工業和民生的正常運轉。
大國博弈,在陽在陰,陽的時候那是溫暖和煦,陰的時候也夠損的。
李懷德看著手裡的報告,聽著他的解釋,反正是在心裡罵了一句的。
介娘們兒真不是好人啊!
那你覺得她對內地的投資和付出就是好心了?
文化專員姬瑪·羅曼同香塔爾一同提出的對軋鋼廠在亮馬河源端建設新時代生態工業區表達了熱切關注。
香塔爾提出,作為合作的基礎和友誼,她將積極參與到這一專案的建設中來,提供建築機械和裝置,提供設計和技術,甚至是資金。
這算是友誼的一種體現嗎?
算,當然算,李學武在給李懷德和景玉農彙報這一點的時候也確定對方的好意和好心。
但非我同類,其心必異。
就算是同類,心就齊了?
後世有多少在網際網路上拿著外爹給的幾塊錢就捨得,也敢去肆意攻擊別人,真當網際網路是法外之地了。
外爹甚至明著喊出了這些人夠賤夠奴的,有人為了爭奪這幾塊骨頭竟然自降身價,把這玩意兒當生意了。
為了幾塊錢就敢出賣靈魂,為了個人利益和享受就敢惡語傷人,你說這樣的是人,還是狗?
別說什麼不知道,不知情,都是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了,如果不知道罵人是錯誤的,與狗何異?
李學武對所有人都保持懷疑的心態,對香塔爾這樣抱著明顯利益進來內地的人更是如此。
一國的文化進入到另外一個國家,可以用交流來形容,也可以用侵襲來形容。
用人家的機械和裝置,就得學人家的操作規範和流程。
用人家的技術和設計,就得懂人家的文化淵源和特色。
李懷德對於李學武的分析和判斷本來還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但精神恢復之後,智商也重新佔領高地了,他想起李學武從未有失手的時候,便知道這一次還得信他的。
老李是吃過這方面虧的,有幾次都沒聽李學武的,恰恰就遭了大罪。
而嘗過幾次聽李學武建議行事的甜頭後,他已經習慣了萬事不決問李學武了,所以這一次依舊重視他的意見。
“玉農同志呢,說說吧”
李懷德放下手裡的檔案,認真地說道:“機遇與危險並存,真正地體現在了對外貿易工作中啊”。
“這是必然的結果了,我早有過預料,只是沒想到對方切入的角度這麼刁鑽”
景玉農翻看了一眼檔案後也合上了,想了想說道:“這不是簡單的糖衣炮彈,糖衣吃掉,炮彈打回去”。
“香塔爾是要全面掌握合作的主動和話語權啊”
她輕輕拍了拍腿上的檔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調查軋鋼廠的工業生產基礎,貿易合作環境以及與其他聯合企業的合作情況”。
“在此基礎上,她一定有了充足的準備,包括能提供的各種技術、裝置以及專業性服務”。
景玉農像是看見魚餌的魚,猶猶豫豫,萬分為難。
李懷德長舒了一口氣,看向李學武沉著地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是堅持合作和謹慎雙重態度的,呵呵——”
李學武也知道自己的話語中邏輯矛盾,輕笑著解釋道:“機會難得,這樣的合作不應該放棄”。
“我也是很希望軋鋼廠能完成這一次的合作啊”
景玉農插話道:“有了輕重工業綜合發展基礎,有了持續的對外貿易渠道,有了與港城聯通的金融合作”
她看向李學武和李懷德微微搖頭道:“如果在此諸多便利基礎上,有了更為直接的強力合作商,咱們廠的發展真正是騰飛起來了”。
“飛起來看得更高,看得更遠,但也更危險,畢竟腳不沾地了”
李學武看著她講到:“這也就是我要說的謹慎,在面臨合作過程中產生的文化差異、溝通差異,乃至是互信差異和貿易差異時,必須謹慎對待,不然就有可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