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上一摩挲,道:“戴個眼罩,蓄上鬍鬚,腰上別兩把菜刀,興許能幹點沒本的買賣”。
“哎——沒本的買賣可不好做哦!”
包培剛看了李學武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賺的多,賠的就多,這是硬道理”。
“有您在這呢,我怕什麼!”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話語裡不無調侃。
包培剛愣了愣,隨即大聲笑了起來,點著李學武笑罵道:“沒你這麼笑話人的!”
“我哪敢笑話您啊,財神爺”
李學武敲了敲椅子扶手,挑眉說道:“景副主任都在跟我抱怨,說沒得這麼不公平”。
“她說她也是管財務的,您也是管財務的,她比您就不如太多了!”
“哦?景副主任批評我了?”
包培剛苦笑搖頭道:“批評的是,批評的是,我們單位實在是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完善”。
“工作制度可以慢慢晚上,但工作效率應該有效提升了”
李學武意有所指地提醒道:“過了年春風就吹了過來,地面上的雪都化了,冰河都消失不見”。
他指了指窗外路過的大河,說道:“現在風頭正好,水分正足,要是錯過了春耕,那家家戶戶農忙了,誰還顧得上誰!”
“您說是吧?!”
“是,李副主任說的是!”
包培剛笑了笑,點頭說道:“時節重要,機遇難求,我們也在思考應該種什麼糧”。
他面露苦澀,思索著說道:“怕天不晴,怕天不雨,怕地旱,怕地澇,更怕秋收沒著落”。
“李副主任”
他認真看向李學武詢問道:“您說我們應該種什麼糧?”
“我?”
李學武微微一眯眼睛,笑道:“我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您信嗎?”
“啊?哈哈哈哈!”
包培剛反應過來,大笑了起來,連路過車廂的周小白都聽了個真切。
“武哥?!”
周小白輕輕敲了敲包廂門,招呼道:“薛主任找您呢”。
“知道了”
李學武在包廂裡應了一聲,隨後對包培剛笑著說道:“早晨起太早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到了津門咱們再聊”。
“好,你快去忙”
包培剛起身送了他出門,嘴裡還叮囑道:“咱們都是朋友,千萬不要客氣”。
等到了走廊上,李學武帶著周小白往座位上走,嘴裡問了她們的安排。
“找到一個軟臥,羅雲又睡了,說是困的厲害”
周小白回應著他的詢問,同時示意了身後的包廂問道:“這是你朋友?”
“嗯?誰?”
李學武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並沒有什麼人。
周小白手指了指包廂,提醒她問的是剛剛出來的那間包廂。
“哦!呵呵,你說包主任啊”
李學武笑著看了她一眼,道:“合作上的關係,不算朋友”。
“那他剛剛……”
周小白抿了抿嘴角,問道:“他說你們是朋友,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解釋道:“他滿嘴跑火車的,說出來的話他自己都不信”。
“咦——”
周小白明白了,咧咧嘴,評價道:“他活得可真累!”
“嗯,一語中的!”
李學武給她點了個贊,隨後進了她們的包廂,好笑道:“你們還真敢佔,這可是給領導準備的”。
“我不管——”
鋪位上羅雲的聲音有些慵懶,嘴裡抱怨道:“小白四點半就叫我起來收拾,我恨她!”
說完,又扭過身子看著李學武說道:“忘了恭喜你了武哥,喜得貴子,真是大喜事!”
她明明是說給李學武的,可目光掃過周小白卻是帶了些許挑釁的意味。
周小白則是瞪了她一眼,同樣對著李學武道了恭喜。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兩人的幼稚行為,拍了拍鋪位,示意她們休息。
周小白聽著李學武坦然的謝謝,心裡是有些心疼的。
“休息吧,兩個多小時”
李學武出包廂的時候說了一句,隨後便關上了包廂門。
看見薛直夫站在座位那邊給自己招手,便徑直走了過去。
“早晨起的這麼早,沒再休息一會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