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樂呵的時候真耐人,哭鬧的時候真糟心。
趙雅芳恢復的挺好,也沒聽婆婆的,老實在炕上坐月子。
因為屋裡燒的暖和,她也下地來溜達,只是不著風,不出門罷了。
要依著劉茵,炕幔子圍著,頭巾戴著,至少要一個月才能摘。
可趙雅芳不願意,她能有啥法,只是嘴裡叨咕著注意點,小心老了要頭疼骨頭疼。
其實劉茵說的對,趙雅芳做的也沒錯,錯的是認知。
早先條件艱苦,婦女生孩子都是在家生,衛生條件堪憂不說,就是護理條件也不一而足。
只是說趙雅芳老家,多少人家窗戶都用不起玻璃的,就是用塑膠又有幾家能用得起的。
那窗戶都是木頭的,土牆都漏風,更何況是窗戶了。
但現在畢竟不同了,李家的房子雖然是老的,但內部卻是新裝修的。
就是為了以後一家人住著方便,所以牆都是重新抹的,嚴實著呢。
屋裡暖和,沒有風,產婦自然是可以下地走動,活動身體的。
不沾冷水,別洗頭就行了。
家裡因為有了孩子,生活上要注意很多,就是李雪現在都不跟家裡住了,搬去了東院跟姬毓秀一起。
學文大哥已經回去上班了,他其實很喜歡小孩子,更將自己第一個孩子當成寶似的。
但跟家裡他就是電線杆子,啥活都指不上他,站在那礙事。
看著他因為孩子哭鬧,睡不好覺,看不好書,那副難受的模樣實在不好看,便叫趙雅芳攆走了。
一方面是如此,另一方面也有黃幹實在想他的緣故。
吳淑萍從一監所離開,李學文要是再走了,那處培訓班和小電子廠就得黃攤子了。
所以孩子出生才五六天,黃幹便拎著營養品主動來看望了。
說是來看望孩子的,實則是來看看李學文方不方便。
媳婦兒攆著,領導叫著,李學文只能回了一監所。
只是他心裡惦記個事似的,可能想孩子了,就自己騎著車子回來。
可能是他離開華清大學時間久了,沒人記得他這個漏網之魚,真就沒再出現過事端。
週日這天學文大哥也在家,不過有了李唐後,他在母親劉茵和大嫂趙雅芳那裡的家庭地位有所下降,不受待見了。
李學武便拉著他來倒座房蹭飯吃,省的在家還得準備他這一份。
屋裡大姥幾人忙完了活兒,洗手上炕等著吃飯,有李學武在,便閒聊了起來。
人多有氣氛,嘮嗑也好,吃飯也好,聊的歡,吃的香。
冬天老人都喜歡熱炕,加上倒座房的人少了,炕桌逐漸擺在了西屋這邊。
就是小子們,也都湊了一桌吃飯,也是在炕上。
不知道是不是進屋那會兒的調侃,雨水沒有在這邊吃,而是端了晚飯回家裡陪著她嫂子吃的。
媳婦和妹子都不在,傻柱可算是逮著機會喝酒了。
李順給他診斷的心病,總算是因為妹子的吐口開啟了心結。
他現在只擔心兩件事,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妹子。
孩子出生就在這段時間,妹子叫他幫忙找人介紹物件,也給了他動力。
在酒桌上,沈國棟給他倒酒,他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心裡憋了許久的話。
怕自己妹子孤單終老,怕看見自己娶妻生子更讓雨水不想嫁人,還怕託的時間越久,妹子的年齡越大,越不好找物件。
最後一怕,他是沒說出來,可懂的都懂,李學武只覺得莫名躺槍。
傻柱是真怕啊,李學武在大姑娘小媳婦兒這一群體之間的魅力和威力他是瞭解的。
以前雨水都不搭理李學武,他自然是看別人的熱鬧。
可等雨水莫名其妙地往李學武身邊湊合的時候,他就慌了。
如果李學武沒物件,或者沒結婚的時候,怎麼都好說。
可現如今李學武的孩子都快有了,真鬧出什麼事端來,頂著景勇傑的事,雨水更難找物件了。
就是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真找物件,難免的也會被人提及此事。
訂婚就算望門寡啊,說是新時代,可總有舊眼光看她。
雨水現在答應他找物件相親了,他又開始焦慮了。
以前的怕都過去了,現在的怕又新出現了。
找父母雙亡的怕妹夫混蛋。
找父母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