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給兩人揮了揮手,道:“回家吧,都累了一天了”。
送走了韓建昆和秦京茹夫妻兩個,李學武去洗了澡,換了身睡衣,這才進了裡屋。
床頭燈亮著,燈光不是很刺眼,但並不適合看書。
顧寧很清楚孕期身體的重要性,並沒有任性。
但李學武進屋的時候她是醒著的。
“怎麼還沒睡?”
李學武看了看小床上的李姝,給她蓋了被子,這才摸著被子上了床。
顧寧有些慵懶地側了側頭,看著李學武問道:“怎麼了?”
“你聽見了?”
李學武好笑地給她理了理臉上散亂的頭髮,說道:“沒事,工作業務”。
顧寧才不信他的話,嘴角抿了抿,目光有些無力,但依舊固執地看著他。
李學武長舒了一口氣,躺下身子,望著天花板說道:“風雲變換,寒風更加凜冽了”。
顧寧扭過頭伸手關了燈,但轉回身正面對著李學武,反正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倒想聽聽這風怎麼冷了。
李學武其實不想說,說了也毫無意義,尤其是他還借了這股東風。
剛剛李懷德給他打電話,語氣裡帶著慌張和緊迫,要被嚇死了似的。
能不怕嘛,他自己就是接著大學習活動掌握軋鋼廠的主動權。
當初軋鋼廠內部風颳的多厲害,出了多少問題,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受波及。
現在又來了一撥,還是更厲害的,他都能想到李懷德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是不是想到當初工作小組給他帶來的麻煩和壓力了。
電話裡李懷德一再強調,要求李學武對軋鋼廠內部的穩定和安全要嚴抓死管,絕對不能給別人插手的機會和藉口。
甚至他都有說給李學武,必要時可以使用雷霆手段。
李學武當然不會聽他的,老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這個時候穩定是必要的,外鬆內緊才是安全保衛的常態。
真要搞監察,那廠裡現在的穩定必然會快速的土崩瓦解。
就算監察部門和權利被李懷德塞到了他的手裡,他也不會輕易使用的。
自古搞這些下三濫手段的人就沒有好下場。
錦衣衛自創立以來,只有一個指揮使得了善終,原因自然不必說。
尿壺理論被解釋的再清楚不過,李學武從來沒想過把路走窄了。
現在你看老李很慌張,李學武真照著他的話去做,這段時間終究會過去,到時候手握安全和監察能力的李學武就會成為他心裡的刺了。
所以該解決問題解決問題,發昏當不了死,更耽誤不了睡覺。
至於說李懷德的擔憂,全在李學武的算計和預測之內。
不僅僅是現在,不僅僅是李懷德,該擔憂,該範疇的人多了去了。
老李拿他當槍桿子使這件事不成立,他拿老李當尿壺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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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早晨,秦京茹得空收拾了樓上的房間,說了周姐離開時還把屋子打掃了。
李學武聽著她說,又想到上週帶著孩子來京城公幹的周亞梅。
他工作有些忙,對方也是忙著招工的事,只有早晚能見的著,說不上幾句話。
周亞梅並沒有故意躲著他,更沒有在顧寧面前表現的意思,說話辦事也能看得出真心實意。
李學武是週日晚上到家的,同她有了一次較為深切的交談,主要是工作上的。
在使用周常利這個人上面,他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和建議。
周亞梅倒是沒在意周常利的主動和活躍,她是搞心理學的,拿捏這樣的小青年還真不是問題。
周常利其實也不用他提點,更不用周亞梅給他立規矩,只是這次回來,便給他上了許多堂課,真有回爐重造的意味。
在京城這一週,周常利積極配合周亞梅的工作,主動引薦和招錄了不少好苗子。
這一週時間,於麗也充分支援他們的工作,尤其是那天晚上的聚會,以俱樂部的名義幫周常利報銷了。
似是他這樣的年輕人,就算是在外面再能賺錢,又有多少是能攢得下的。
恐怕這一次回來,周常利的兜會被掏的比臉都乾淨。
李學武在的那天就給於麗說了,不能給他臉,更不能讓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