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的太絕對了,剛剛在國際飯店,她可不是這樣的……
李懷德送艾佳青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景玉農也沒說立即回去,而是拉著他又回會客室討論了許久。
“老外千里迢迢的,辦理複雜的入關手續,總不能是就來看看吧?”
李學武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道:“這樣的說是記者,其實跟早先的傳道牧師一個德行”。
“你的意思是……”
景玉農眼睛亮了亮,詢問道:“他們是來探路的?”
“總不能是來旅遊的”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順手拍了拍景玉農渾圓的大腿,輕聲提醒道:“越是封閉的環境,造就的越是複雜的經濟”。
景玉農瞪了他翻了白眼,抬手扒拉了他的手,提醒他注意點。
雖然李雪沒跟來,可司機就在前面開車呢。
再說了,她不喜歡別人跟自己動手動腳的,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
她在面對李學武揮灑魅力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抵抗力,但在車上,在工作上,不想因為這個影響了自己的自主思維。
李學武卻是好笑地看了她,太過於執著了。
李懷德跟他都是拍膝蓋,拍胳膊的,領導坐在車後座,在談話的時候做手勢,或者提醒對方,有些動作又不過分。
再說了,他也不是色中餓鬼,真想著佔對方便宜。
就是隨手一拍,習慣了,倒引得景玉農緊張了。
“咳~”
她故作認真地咳嗽了一聲,看了前面一眼,對著李學武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李學武看了她一眼,剛剛她要是不咳嗽還好,這麼故意的,倒叫司機耳朵動了動。
當然了,司機不會有什麼的,他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這會兩人聊的話題更不是機密。
“我是問你,針對國際飯店裡來的外國人,你要怎麼辦?”
景玉農微微蹙眉,看著他問道:“你剛剛不是說要會會他們嗎?”
“哦哦~”
李學武點頭道:“是有這麼個意思,可我又沒接觸過”。
說完笑著對景玉農道:“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唄”。
“胡扯~”
景玉農撇了撇嘴,知道這人一正經了就不正經了。
懶得再繼續問他,轉換話題道:“五豐行要動用那筆資金超過半年的時間,你是怎麼想的?”
“嗯,確實很為難”
李學武緩緩點頭,換上了認真的表情,道:“不過從對方的角度來說,半年還真就不算長,市場調節哪有那麼簡單的”。
說完微微昂了昂頭,思考著說道:“我都有對方超期使用的心理準備”。
“超期?多久?”
景玉農看著他說道:“咱們廠的那筆錢是用來技術和裝置引進的,更是……”
“嗯~嗯~我知道”
李學武打斷了她的話,認真解釋道:“她們說是半年,你得可著一年來準備”。
“一年?!”
景玉農要跳腳了,這會兒眉頭又緊皺了起來,道:“本來就沒錢,現在又要一年,真要喝西北風了!”
“就算喝西北風,也得硬挺著”
李學武沉著地說道:“至少從現在開始,可以籌劃更多商品走出去的事情了”。
“就怕杯水車薪,再多的業務,也緩解不了這種資金壓力”
景玉農知道發火和著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會兒悵然說道:“我真懷疑自己是否能挺過上半年”。
“呵呵,說的嚴重了”
李學武輕笑一聲,見她瞪過來,有些訕訕地收了笑容,寬慰道:“放心,會有辦法的”。
“但願你的辦法比困難多”
景玉農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跟他計較了,心裡還在盤算著,如何開源節流。
五豐行提出了合作要求,那就是收益要依照投資比例減折半計算。
另外,如果軋鋼廠使用五豐行的進出口貿易許可權,要全額補足這一部分貿易產生的關稅。
從這一點也能看的出,五豐行有些東西是不交關稅的。
你問他們這麼野?
當然,他們的路子就是這麼野。
李學武不在乎要不要交稅,真交稅了,事情反而好辦了。
至少將進出口貿易商品合法化了,不同套五豐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