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紅星廠的邀請和幫扶,市工業準備建設一批輕工業配套產業,由紅星廠牽頭,組織重點工業圍繞生態工業區打造新型工業城市。
紅星廠不惜把三產中的一些配套產業調整出來,以聯營控股的方式,參與到了這個新的大型三產工業區。
現在說九萬名職工,三年後能剩下五萬人都算勝利了。
這麼優秀的企業,這麼成熟的技術,工人自然是要有流動性的。
而且三年後紅星廠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專業技術工人從學校裡畢業。
這些老工人也捨得調劑給其他兄弟企業,只保留核心技術工人和工程師就行了,保證企業的競爭力。
本來企業的集團化發展就是從發展到膨脹,再到壓縮再膨脹的過程。
每一次膨脹是為了發展,每一次壓縮是為了蓄力再發展。
紅星廠要做專案和企業的孵化器,也要做技術工人的孵化器。
不怕專案被分股,就怕工人都留在紅星廠退休,養不起,也傷不起。
年輕的工人代表了企業的年輕活力和動力,也代表了先進性。
其他企業缺少發展能力,分潤紅星廠發展紅利的同時,只能接收更為先進的工人,承擔他們的退休壓力。
這一套理論無論是對企業,還是對工人,都是有利的。
只有企業良性發展,工人才能保住穩定的飯碗,不至於被推向社會,自生自滅。
李學武的話講完,安德魯在驚訝過後是深深的思考。
金字塔式的工業發展模式他並不陌生,在西歐的工業體系內其實也是這一套,只不過是沒有系統的調配,全憑藉工人自主的流動性調劑。
其實他不知道,紅星廠工業搞金字塔結構,工人搞流動性調劑,也是少見的。
之所以後世出現了故步自封的情況,就是缺少這種企業之間的交流和工人穩定的流動渠道。
就在安德魯思考完,李學武還以為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議的時候,他卻玩笑似的建議紅星應該造客船。
“客船?為什麼?”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們國內客船商用市場目前並不是很廣闊。”
“不不不——”
安德魯擺了擺手,糾正道:“不是賣,是你們自己用。”
他點了點李學武,提醒道:“就營城造船廠,你們已經有了多少京城籍的工人?”
“鋼城呢?奉城呢?津門呢?”
安德魯抿了抿嘴唇,說道:“你們至少需要一條千噸級的客船,用於工人的通勤和運輸。”
“否則只依靠鐵路,我想一年下來的差旅費就夠你們頭大的了。”
“你是認真的?”
李學武看著他的表情不似是完全開玩笑的,歪著腦袋想了想,他對財務這一塊還沒有確切的概念。
“相信我,我有足夠多的管理經驗。”
安德魯指了指對面的港口,笑著說道:“每個月我要指出一大筆錢用於技術團隊回港調休。”
“如果你們願意讓我的飛機落地的話,我絕對不會選擇遊艇。”
他故意湊近了李學武,小聲說道:“你都不知道飛機運輸有多麼的便宜。”
“謝謝你,安德魯先生。”
李學武鄭重地道了謝,不用他交代,一邊坐著的彭曉力已經做記錄。
回去以後他就會安排財務調查評估這一費用,如果真的超出想象,那製造一艘自用通勤客船也無非不可。
千噸級客船其實沒有多昂貴,維護費用也一般,重要的是管理麻煩。
當然了,這個專案報給李懷德,他一定會審批的。
從亮馬河出發,一路能坐船到鋼城,這個誘惑大不大?
你別說紅星廠有自己的造船廠,就是未來飛機廠生產了,你讓老李審批飛行隊,他都會同意。
老李可不在乎花錢,他是面上人,還會怕李學武搞船隊?
越有面子他越高興,早晚都是要上去的人,能在乎這點錢?
“你們是可以商業化運營的,不會虧本的,還能盈利呢。”
安德魯笑著吃了飯,點頭道:“如果這條航線開通了,我第一個買票支援。”
草,李學武就說黃鼠狼給……呸,這個形容不恰當。
但對方的目的就很操蛋了,竟然是為了他的便利。
紅星廠一旦運營了客船,那每個月固定京城到營城和鋼城的航線外,最合適的運營線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