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英適時地簡單表達了內地在酒店運營、服務標準和管理模式上的困難後,香塔爾主動提出了幫忙。
她會從國內延請一位酒店管理專家,以聖塔雅集團的名義支援紅星廠在這方面的建設工作。
李學武也是代表紅星廠,對聖塔雅集團,對香塔爾女士表示了感謝。
張松英等人離開,雙方便在這一處會客室,也是休息室裡聊開了。
紅星廠與聖塔雅集團的合作,是很受上面關注的。
之所以表現的如此隨意,並沒有更多的部門參與,完全是形勢下的特殊狀況,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呢。
以純粹商業的手段,來完成對外貿易,也是一種試探和實驗。
技術和貿易封鎖,對於內地來說是一道枷鎖,時刻要突破掉的。
紅星廠目前的做法和成績都很好,李懷德這個人又懂得維護關係。
所以很少會見到有領導或者部門來廠裡問這個,查那個的。
當然,這是沒出事的情況下。
只要紅星廠一路順風順水,成績持續升高,看到的就都是笑臉。
李懷德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在走鋼絲,所以連這種會面都很謹慎。
如果是李學武,帶著一個外事人員就敢跟對方見面。
但李懷德不認同,紅星廠這邊除了李學武,他還帶了秘書和翻譯。
而香塔爾也不是一個人,除了她帶來的翻譯,外事部的文化專員瑪姬·羅曼也在。
對應的,外事部,也是國際飯店的副總周干城也在。
屋裡人不少,但真正說話的就那麼幾個。
瑪姬·羅曼和周干城只坐在一邊聽著,他們都屬於第三方。
而慄海洋做服務和記錄工作,翻譯坐在李懷德兩人的身後同聲傳譯。
你要問紅星廠與聖塔雅集團的合作,本就是經濟專案,為什麼是法國外事館的文化專員陪著香塔爾,那這裡的故事可有得說了。
除了第一天見面時,是瑪姬·羅曼與阿芒迪娜一起陪著香塔爾出現的,此後與李學武溝通的,都是文化專員瑪姬·羅曼了。
甚至在香塔爾回國籌備合作期間,私下裡的訊息都是透過瑪姬來提供的,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瑪姬是很敢說的,在完成香塔爾交給她的任務時,也把更多的資訊說給了李學武聽。
包括香塔爾女士的丈夫,外事館參贊阿蘭·阿德里安與阿芒迪娜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妻子常年在國際貿易線上飛,就算有了空閒的時間,也多是回國看望兒女和家人。
尤其是內地進出環境複雜,香塔爾來一次要耽誤很長時間。
除非有足夠多的假期,否則兩人一年都見不到一次。
一個為了事業,一個為了生活,夫妻兩人聚少離多,但始終保持婚姻的正確性,相互配合默契。
香塔爾在外面如何不知道,但瑪姬說外事館裡掃地的服務員都知道阿蘭先生與阿芒迪娜女士的事。
剛剛,李學武是眼看著那位阿蘭先生是帶著經濟專員離開的。
而香塔爾面對這一切無動於衷,甚至目光裡一點點失望和鄙夷都沒有。
哎呦,還得說外國人會玩啊。
-----------------
“國外的咖啡和我們這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李懷德看著香塔爾喝的很是回味無窮,挑了挑眉毛,道:“我嘗試過一次,苦味的甘醇不如綠茶,醇厚不如紅茶,甘甜不如白茶……”
他微微搖了搖頭,道:“如果只是為了提神醒腦,我還是覺得喝茶更好一些,對身體也好。”
“我也很喜歡喝茶的——”
香塔爾微笑著說道:“只是工作環境和生活環境習慣了。”
她看向李懷德和李學武問道:“你們喝奶茶嗎?”
“不,我知道您說的是英式奶茶,但我從未嘗試過。”
李學武見李懷德有些懵,回答香塔爾的同時也在提醒他,不是內蒙的那種奶茶。
“我們的祖先曾經嘗試過茶的各種喝法,到最後只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這才是味道的真諦。”
說起來,唐朝的時候,甚至還在茶水裡新增蔥花和鹽。
他也是信口胡謅,胡扯一通,作為開場寒暄,瞎扯幾把蛋。
等大家的神經調整好了,這才開始了今天較為正式的談話。
“我聽說貴廠與日商達成了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