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的核心是什麼?
當然是生產業務了!
程副主任再怎麼落魄,那也是擁有無限可能的廠領導。
所以前途光明、做事成熟、穩重大方、幽默風趣的前輩大哥哥就成了胡豔秋的白月光。
張士誠這個人用彭曉力的話來說就是蔫吧兒壞。
看著是正經人,實際騒的很。
他對管委辦的這些男同志表面上客氣,實際骨子裡傲氣的很。
對老大姐們也不甚尊重,時常擺領導的譜。
大家畏懼他的身份,自然躲著他,奉承他。
可當科室裡有漂亮年輕姑娘,這孫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噓寒問暖,指點迷津,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顧城說他是披著羊皮的狼。
胡豔秋從小聰明伶俐,在學校也是精明拔尖。
初到管委辦,身份上的“降級”讓她有些無所適從,這才想要抱個“大粗腿”。
這是正常的心理,人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總是會缺乏安全感,會主動向高地靠攏。
李學武聽胡豔秋講了三句半,就知道她當時的心理狀態了。
在特定的環境裡慕強。
這並不稀奇,很常見。
有機關裡工作的讀者應該知道,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主動跟領導的有多少?
你細品,她們能從領導那得到什麼?
幾件禮物?幾萬塊錢?
實際上很多女人屁都得不到,還得主動給領導買禮物,獻愛心。
她們實際能得到的只是心理上的安全感,以為床上奮鬥了,床下就不用鬥了。
殊不知用的時候你是褥子,用不著你的時候你就是褲衩子,辦事的時候得扔!
就算你透過“奮鬥”進步了,可掙的不還是那仨瓜倆棗的蠅營狗苟嘛。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調不走的人。
靠這個維持工作的女人,你且得保證要緊。
有人問了,這種心理只存在於女同志身上嗎?
不,是所有人!
李學武管過安全,也管過人事,太清楚這些年輕人的心思了。
好高騖遠,好逸惡勞,永遠想著走捷徑。
當領導的誇獎幾句,抱著腦袋往前衝。
這就是為什麼,領導都愛用年輕人當炮灰,因為他們便宜不自知。
用老人?那是誰坑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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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副主任好——”
“我過來看看。”
谷維潔語氣很是和煦地同走廊裡的保衛點點頭,問道:“學武同志在嗎?”
“李副主任在房間裡。”
保衛一邊應著,一邊敲響了房門。
三下不到,房間門從裡面開啟了。
周瑤見到是谷副主任便主動打了招呼,側身讓了進門。
“李副主任也是剛來沒一會兒。”
“是嘛,我有點事耽誤了。”
谷維潔點點頭,走進屋內打量了幾人一眼,同李學武握了握手,這才看向胡豔秋。
“我來看看你。”
她態度溫和地說道:“雖然請你過來配合調查,但我們會充分保障你和孩子的生活。”
“謝謝,謝謝谷副主任。”
胡豔秋眼淚又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已經說了不少內容了,心裡的糾結散去了很多。
這會兒站起身抹了眼淚,看向床上的孩子滿眼都是心疼和後悔。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她態度溫柔,語氣和藹,徑直走到了孩子身邊看了起來。
而後在胡豔秋感動的目光中坐在了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錯了就要認,認了就能改,改了就是好同志。”
“我聽周科長說了,你想見見學武同志,”她溫聲地解釋道:“師弱翁同志申請要求他迴避這個案子,我是同意了的。”
“是,我聽李副主任說了。”
胡豔秋越抹眼淚越多,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錯了——嗚嗚——”
“好,好,知道錯了就好。”
谷維潔拍了拍她的後背,攬著她的肩膀說道:“年紀輕輕的,多可惜啊。”
“你的人生才剛開始啊。”
她滿眼惋惜地說道:“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