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鄭局。”
李學武點點頭,沒再說其他,而是在值班員開啟了審訊室的房門後,請王箏先進。
王箏也沒跟他客氣,先一步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裡,是逃到房山的叉子,因為離得近,最先被帶了回來。
李學武他們進來的這會兒,叉子也是剛進來沒多一會兒。
不過能這麼快就從房山把他抓到,叉子也已經瞭然了。
還能是什麼,兄弟出賣唄。
他倒是很機靈,完全沒有劉滿山的包袱和負擔,還沒進審訊室呢,就在車上把問題交代了個乾淨。
而審訊室裡,治安員也只是對案件的細節進行補充審問。
叉子正交代著,見一大群人走了進來,尤其是見到李學武以後,這交代的語速就更快了。
“慢慢說,彆著急——”
李學武打量了他一眼,突然開口說道:“叫點子的那個已經在津門落網了,你唯一能拉下水的只剩下三個了。”
“是滿山第一個進來的,對吧?”
叉子很坦然地聳了聳肩膀,道:“我已經猜到是他了,衛國讓他補刀他都玩虛的,一定是捨不得跑。”
“你呢?”李學武打量著他,問道:“這麼痛快地就交代了?”
“呵呵——不然呢?”
叉子抬起頭,看著李學武道:“難道非要嘗一下你們的苦頭,然後裝作迫不得已的樣子,再來一套主動立功表現的假惺惺模樣?”
“我承認我動刀子了,但我沒有往死了扎人。”
他很是坦然地講述道:“是衛國第一個喊殺人滅口的,是老虎第一個執行的。”
“四個人有三個是老虎殺的,有一個是衛國殺的,我認罪,我認罰。”
叉子低著頭,說道:“就算這輩子出不來了,我也是認了。”
“古董兒的情況我已經交代了,能不能抓到他看你們的本事了。”
“領導,周科長那邊已經安排人手去抓董亮了”王一民彙報道:“也就是外號叫古董的那個。”
“嗯,行,知道戴罪立功就行。”
李學武點點頭,問道:“關於衛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能說的我都說了,估計滿山也已經交代了。”
叉子抬起頭,看著李學武說道:“他能去的幾個地方,包括能聯絡到的人,我都說了,這是我知道的。”
“不信的話可以跟滿山的口供對一下,我估計他不見得比我知道的多。”
“行——”
李學武見王一民微微點頭,確定對方很配合,便也就沒說什麼。
王箏是一直沒說話的,只接了王一民遞過去的審訊報告看了看。
她身後跟來的刑偵人員沒有貿然接手這裡的工作,來這邊是幫忙的,不是搗亂的。
等李學武問的差不多了,王箏也看了個大概。
將報告給了身後的同志,她看向李學武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出去說吧——”
李學武示意了門外,在出門的時候,點了王一民讓他記得安排夜宵。
他是最不喜歡一線工作的了,有案子就要連軸轉,幾天幾夜不合眼都是有可能的,太傷身體了。
所以對手底下人,他也是儘可能的關心和照顧。
你說冬天辛苦傷胃,其實夏天連軸工作更傷身體。
出了門,李學武對王箏說道:“一共六個目標,有三個已經到案,一個已經掌握了基本情況,應該正在佈置抓捕。”
“唯獨剩下這個衛國,以及跟著他一起離開的老虎,也就是胡大勇。”
李學武輕聲分析道:“據審訊上來的訊息,劉滿山和趙華(叉子)都有交代,衛國說過要回家一趟。”
“我認為要找到衛國,他父母是個突破口。”
“嗯,我們也瞭解到了一些情況。”
王箏示意了身後的調查員講道:“在收到你們的調查結論過後,我們就對衛國的家裡進行了佈防監控。”
“在對他們家鄰居,以及大院裡的關係走訪時發現,衛國的父母是上上週回來的,算是請的探親假。”
她眉毛動了動,目光盯著李學武的眼睛眨了眨,意思不言而喻了。
什麼特麼探親假,是看風向變了,找機會託關係,想要調回來罷了。
“如果照口供和調查分析,衛國是跟他父母有過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