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戲、傀儡戲等等,也稱雜戲、雜耍。”
他見李懷德很感興趣,便扯著臉上的褶子,笑呵呵地介紹道:“我們原來也是戲劇雜技團的,這不是……”
一看這位就是老江湖了,按照雜技從業人員童子功情況,絕對是解放前就跑這個手藝的。
看著有四十多歲了,舞臺表演的經驗很足,不過現在還是管理和教學為主。
“沒關係,進了紅星廠就是一家人。”
李懷德就願意跟這樣的老實人打交道,像剛才那個什麼長的短的,大的小的,他就不是很喜歡。
喇叭嘛,你換個形狀它不還是喇叭嘛!
我給你臉了你叫長號,我讓你叫長喇叭,紅星廠就沒有敢叫你長號的,你信不信!
當然了,老李還是很有涵養的,不至於跟幾個喇叭置氣。
不看西洋樂,這不是還有雜技和戲曲呢嘛。
他笑呵呵地寬慰對方道:“關起門來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都可以,重要的是團結和紀律。”
嗯,有這兩條標準橫著,其實也沒啥可說的了。
負責人很懂啊,也很機靈,這個時候能被紅星廠收編,其實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他主動介紹道:“我們這能做軟功、車技、口技、頂碗、走鋼絲和變戲法。”
“您要說再增加表演專案,我們其實還能舞獅子、武術表演,甚至還能馴馬戲。”
負責人說到自己專業了,顯得頭頭是道,掰著手指頭給李懷德彙報道:“像什麼馴猴、馴羊、馴熊、馴狗、馴老虎……”
“呵呵呵——”
老李也被他的憨厚模樣給逗笑了,點著頭對李學武肯定道:“很樸實個人嘛。”
“民間藝人,對吃飯的手藝既痴迷又自信。”
李學武微笑著附和道:“幹什麼都一樣,要是沒有自信,哪裡有資格走上舞臺呢。”
“還是您領導有文化,”負責人很是淳樸地豎起大拇指,粗糙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知道那個意思,就是說不上來啊。”
“哈哈哈——”
李懷德很喜歡這樣的人,老實本分,懂事聽話,不會糾正短號和小號就很好啊。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親和地問道:“你是哪裡人啊?聽口音好像不遠吧?”
“還是您耳力好,我就是咱們冀省人。”
要不怎麼說老江湖呢,早年跑江湖落下來的習慣還在呢。
說話必先捧對方一句,才虛著往後回答,且謹慎小心留一半。
這也能看得出來,解放前文藝工作者的地位低下,從業環境很惡劣。
下九流嘛,從身份上就定義了社會層級。
你再往後看,後世那些藝人哪裡還有這樣謙虛謹慎,低調做人的了。
恰恰說明後來咱們的社會發展了,時代進步了,給了他們更多的尊重。
就是有些人不值得尊重,藝人成了大爺。
戲比天大,這句話說的是,你不拿自己吃飯的手藝當回事,明天你就吃不上飯了。
後世再扯這個,純特麼往自己身上貼金,啥爛糟事沒做過啊,一指禪都玩了,不也腆著臉登臺演出了。
那個綠凡所謂的無限期退圈,退了個寂寞啊,一隻腳還戀戀不捨的呢。
李學武對文藝和文藝工作者還是很尊重的,不然也不會組建紅星廠文藝宣傳隊了。
還有,他主動撫養兩個流落街頭的戲曲藝人,不也是身體力行地為曲藝做貢獻了嘛。
這個時候保留國粹的火種,等待春天到來,日-後發芽成長,傳承經典,是不是貢獻?
不用誇啊,你們不用誇他,這都是李學武應該做的。
“我們團裡大多數是同鄉,”負責人微笑著介紹道:“從小都是師兄弟,要不就是徒弟。”
“這支雜技表演隊原本屬於京劇團,後來被拆分了出來。”
張麗主動山前介紹道:“團裡的同志多來源於冀省和津門。”
“嗯,這個我還是有所瞭解的。”
李懷德點點頭,看向李學武介紹道:“武清、吳橋、肅寧、霸縣較多。”
“挺好,我剛剛也看了大家的展示,聽了郭慶同志的介紹,很滿意。”
聽見領導這麼說,張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直等著領導又講了幾句話,這才帶著眾人一起鼓掌。
眾人從雜技表演隊這邊出來,又往曲藝隊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