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的時候,他們都說您是大老粗,不學無術的那種。”
“哦?誰說的?”
李學武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啥時候讓她們看見了,咋就知道我大老粗了?”
“嘻嘻——壞——”
她站起身,挪著步子蹲在了一側,按捏大腿的外側。
“後來接觸您多了,聽到的關於您的評價也越來越真實了。”
“不全是好的評價吧?”
李學武語氣裡帶著自嘲的味道“在紅星廠我可沒幾個朋友。”
“瞧您說的——”
周苗苗笑著挪動身子去捏了另一邊,嘴裡回應道:“我知道,在紅星廠您不需要朋友,您需要的是同志。”
“嗯,還是你懂我啊——”
李學武笑著說道:“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你才是最懂我的人。”
“嘻嘻——”
周苗苗敲著他的腿,嬉笑著說道:“您以前是發現不了,因為我也是最近兩天才懂您的。”
“看來我這一趟必然不虛此行了——”
李學武蒙著眼睛,說道:“至少還得了一位知己,是吧。”
“您高抬我了,我哪敢稱您的知己啊——”
周苗苗站起身,微微弓著腰,捏他大腿上的穴位,嘴裡說道:“充其量算半個朋友吧。”
“呵呵呵——”
李學武忍不住的一陣輕笑,道:“朋友就是朋友,何來半個?”
他抬手摘下了臉上的毛巾,看著眼前的姑娘說道:“我沒那麼刻薄吧?”
“我沒說您刻薄啊?”
周苗苗抿嘴一笑,接了他手裡的毛巾蹲下身子幫他把泡好的腳輕輕抬起放在了膝蓋上仔細擦乾。
“您趴在床上吧,我幫您按按,這會兒效果是最好的時候。”
她沒在意李學武的目光,伸手扶了他站起,走到床邊又主動幫他褪了黑色西褲,以及身上的白色襯衫。
“我帶了一點藥酒,平時是我自己用的,您試試看舒不舒服。”
周苗苗輕輕推了李學武趴下,去衛生間洗了手,這才拿著一個小藥瓶回來。
“您還真是槍不離手?”
剛剛幫李學武疊褲子的時候,便發現了腰帶上卡著的槍套。
回來時裡面的手槍已經被掏出來擺在了床頭櫃上。
她沒在意地解釋道:“我也是聽人家說的,每次見您也能看見。”
“嗯,仇人太多——”
李學武趴在枕頭上,聲音有些悶地說道:“剛剛說的,我在廠裡沒有什麼朋友,不是在開玩笑。”
“那今天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周苗苗當然不會害怕,只是故意開著玩笑道:“您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小。”
“呵呵——”
李學武輕笑道:“只要你別碰那把槍就行了,它容易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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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沾染了活血化瘀的藥酒,搓熱之後更容易發揮藥力。
按壓力度適中,沿著掌、心、跟、腱,再從足弓回到腳尖,這是一個完整的足療按壓過程。
按壓穴位,舒筋活絡,鬆弛筋骨,會讓人感覺整隻腳都是麻的。
再從腳到小腿、大腿、後背、肩胛、胳臂,從手指回到脖頸,沿著脊柱一路向下,一直到後腚,這是一個完整的理療按壓過程。
兩人並沒有那麼多的話題,既然省卻了客氣,就只剩下實際。
李學武默默地享受著,周苗苗認真地服務著。
該說不說,她真是有一套,勁頭和力道用的很是老道。
如果不是她叫翻身,李學武都要睡著了。
“舒服吧?”
“確實——”
李學武長出了一口氣,平躺著,微微閉著眼睛問道:“你學過中醫按摩?”
“沒有正經學過,這些也算是舞蹈隊的基本功了,”她很自然地解釋道:“前輩們教的,我們隊員互相做。”
“您也知道,我們舞蹈演員最容易受傷,也最害怕受傷。”
她半蹲在李學武的身側,手上搓著藥酒,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肚臍上,一股熱氣從她的手心擴充套件到了李學武全身。
如果有武俠世界裡的氣功傳功,可能就是這種感覺吧。
或者寫武俠小說的那些人也是從這裡取得的靈感也說不定。
不然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