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那些人做夢。
但他們能敲碎這不現實的夢,根本不會給這些人上來的門檻。
以科學發展為核心編寫的三年計劃五年規劃裡,根本就沒有這一條。
規劃始終強調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思想建設要始終以促進生產為目的。
基層職工,或者不具備領導素質的人白做夢,那對於擁有絕對能力和領導能力的人來說呢?
這一條意見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能夠跨越資歷和年限的要求,成為廠領導呢?
這個“他們”符合條件的應該不多,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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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一點嘛,這個還要用我教給你?”
程開元端起茶杯,看了張士誠一眼,提點他道:“人又不是在千里之外,對不對?”
“那我打個電話?”
張士誠有些拿不準地問道:“我是擔心問多了,對面會不會……”
“會什麼?你在擔心什麼?”
程開元瞥了他一眼,喝了熱茶過後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到了現在的位置上,就要把現在的工作做好,對不對?”
“這是最基礎的要求嘛。”
他手指敲了敲桌子,講道:“就說給你這麼一個事,都多長時間了?”
“是,是我沒有開啟思路。”
張士誠懾於以前給對方當秘書時的威壓,這會兒很直接地道歉認錯。
只是心裡的苦澀如何都說不出來。
尤其是回到這間辦公室,領導新換的秘書小何客氣著給他泡茶。
身份的轉換讓他還有幾分不適應,尤其是“假想敵”的設定。
這一點倒是由領導主動幫他消滅了幻想,因為他現在沒有資格了。
以前都是他來幫領導收集機關裡的資訊,針對一些事情做佈置。
現在呢?
連稱呼假想敵“對面”這個代號他都不能用了,說明跟領導之間拉開距離了。
他是下放鍛鍊了,沒想到成了領導這裡的外人。
“不要有顧慮,沙器之能做到的事,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程開元終究不會放棄自己培養的棋子,教訓過後自然要給一顆甜棗。
“學習嘛,禮賢下士,不寒磣。”
他給張士誠講道:“讓你去問問人家是如何做接待的,又是如何開啟業務局面的,對你下一步的工作也是有幫助的。”
“你總不能一輩子在對外辦這個崗位上吧?就沒想著學習學習沙器之?”
誰特別不想進步?
全機關的人都想成為沙器之,可特麼也得有個李學武那樣的好領導才行啊。
從科員一躍成為了副主任,又兼職了管委辦對外辦的工作。
現在又從對外辦的崗位上跳出去,擔任了貿易管理中心副主任的職務。
津門貿易管理中心主任是莊蒼舒,正處級幹部,你說沙器之啥級別?
今年年底的幹部調整名單裡,一定有對方的名字。
其從去年年末開始擔任對外辦主任的位置,負責接待了第一批來紅星廠考察的外商旅行團隊。
工作成績有目共睹,得到了李主任以及其他廠領導的讚許和表揚。
今年的汽車零部件供應鏈大會,他更是出了個風頭,拿下了不少訂單,給紅星廠提供了幾千個勞動崗位。
誰不想成為沙器之?
正科級對於人家已經是觸手可得的蘋果了,下一步人家是瞄準了副處級崗位努力呢,而他呢?
領導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要從他這裡作為突破口,拿到這一次外商旅行團的接洽和溝通優勢。
不然當初沙器之調走,那個位置騰出來,領導為啥讓他下去啊。
可是吧,他和沙器之也沒有什麼交情,尤其是針對“對面”的一些小動作,早就被人家所厭惡了。
現在叭叭地過去問,不是擎等著讓人家嘲諷和戲耍嘛。
不寒磣的張士誠從程副主任的辦公室裡出來,臉上沒有一點光彩。
尤其是在小何的虛偽笑容相送下,好像敗家之犬一般的落魄。
他是不是成了程副主任謀劃什麼的棋子?
其實他想多了,在機關這盤棋上,誰又不是棋子呢?
想要做下棋的人,他的道行還是淺了點。
張士誠不太願意辦這件事,利用職務便利截胡景副主任的業務,真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