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奉城一機廠,有了數控加工中心,就等著爆數控機床了。
這玩意只要精度上來了,成批次地生產和裝備,紅星廠未來將會領先國內機械生產行業一個時代。
現在搞的工業供應鏈體系,未來將會成為紅星廠的養魚池。
試問有哪個機加工企業能幹得過數控加工企業?
這個時候培養出來的機加工市場將會被紅星廠的機加工工業收割。
到時候再割一遍機加工企業的韭菜,他們想保住原有的供應鏈市場,只能購買紅星廠的數控機床。
所以工業化變革都是一環套著一環的。
現在供應鏈是免費的,大門是敞開的,但進了二門就不是免費的了。
掌握了供應鏈市場,再掌握了機加工市場,紅星廠在生產領域的話語權會被牢牢地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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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跟你說工作組的情況?”
景玉農喝了一口熱茶,打量著沙發上坐著的李學武。
將近一週沒見,換髮型了。
李學武的頭髮一直都沒工夫仔細打理,趕上在營城參加活動,香塔爾竟然帶著自己的生活助理。
他不是土老帽啊,當然知道生活助理是做什麼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的生活助理竟然還掌握著形象管理的職責,她的助理竟然會理髮,還會化妝。
李學武所理解的生活助理,不就是買個煙,拎個包,給自己訂機票,喝醉了送自己回家的那種人嘛。
結果還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一個娘炮助理還真是讓他開了眼了。
香塔爾強拉著他,讓自己的助理幫他理了個新發型。
本來還要幫他化妝來著,李學武堅決不允許,讓人見著上吊的心都有了。
這年月,男女都一樣,少有化妝的,至多女同志擦擦護膚油。
這當然引起了娘炮助理的笑話,不過也是善意的。
李學武很清楚,法國曆史上同英國一樣,男人都是愛美的。
誇張的假髮髮型、塗白的臉龐和塗紅的嘴唇,還有男士緊腿絲襪,高跟鞋。
要說時尚,李學武永遠get不到老錢風是如何吹的。
但在景玉農看來,李學武現在的髮型就比原本的精神多了。
那是必然的,現在沒有明顯的雷劈壕溝了嘛,三七分不在。
“領導哪裡有必要跟我談這個,您覺得呢?”
李學武嘴角扯了扯,說道:“當然,領導也沒有必要惹麻煩。”
“你會給他惹麻煩嗎?”
景玉農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她微微皺眉,看著李學武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嗯?您問的是……”
李學武故意裝傻道:“我幹工作啊,不正想向您彙報津門的事嗎?”
“你跟我裝蒜是不是!”
景玉農抬手便將手裡的檔案甩了過去,正砸在了李學武的懷裡。
說巧不巧,正這個時候,財務處處長傅語堂走了進來。
他也是剛想敲門,便見到了這幅場景,直接嚇愣在了門口。
傅語堂是接了王羽正的崗,他原本在資金結算科,後來調到了經貿辦。
年中王羽正調走,他則是接了財務處的崗。
只是機關裡都說委辦的李副主任同景副主任的關係不是很好。
但是!但是他也沒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是這麼的不好。
領導哪有甩東西砸人的,還是這麼明顯的動作。
你要說遞給他,手滑了,也不至於是啪的一聲,他都聽到了。
傅語堂這個副處級是新上來的,比較李學武當然是先天不足。
他在經貿辦工作,李學武就是他的領導,現在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了。
景玉農卻也是沒想到,這會兒會有人進來敲門。
她斜瞥了李學武一眼,隨後衝著傅語堂問道:“有事嗎?”
本來沒生氣的,但見到了李學武的眼神示意,這會兒語氣很不好。
沒辦法,這小子也不說挖了多大的坑,只讓她配合表演。
她能有什麼辦法,上了賊床……不是,是賊船啊!
傅語堂不知道啊,這會兒尷尬地解釋道:“跟您彙報一下年末的財務統計工作情況……”
他解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