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了親自的登門看望,主要原因便是照顧老兩口的情緒。
畢竟一個是乾兒子,一對是親兒女。
他對乾爹乾媽再好,也是親兒女的對比,到頭來要惹人家生氣。
所以該孝心的要孝敬,但也在刻意地保持著距離。
再一個,他現在的位置,以及鄭樹森現在的位置,兩人交往頻繁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就算有著乾親的關係,也會被刻意地忽視掉,進而牽扯到利益上。
到時候給鄭樹森惹來麻煩不算,還會給自己招惹一些風險。
所以,李學武很少去幹爹乾媽家了,不過聯絡和孝敬是不少的。
他並沒有急於解釋,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就坐在那聽著乾媽敘述。
其實他也聽得出來,很多話乾媽是收斂著說的,並沒有說明白。
真要說明白了,這場面就更尷尬了。
之所以沒解釋,因為他做的事,老兩口一定是心裡明白的。
現在乾媽要的不是解釋,是有個人傾聽她訴說心裡的苦悶。
就以他們家的情況,這些話還能對誰說啊,老兩口繼續生悶氣唄。
但對著幹兒子李學武,這些話講出來,心裡的憋悶要鬆快一些的。
李學武很理解,所以乾媽說著,他還給兩人倒了杯熱水。
王淑華心裡憋悶許久的委屈驟然釋放,更是不顧愛人的阻攔,說著說著便哭了。
到最後說的不僅僅是鄭曉燕的問題了,還有鄭希才的。
一兒一女都不懂事,有事了回家裡,沒事了人影都見不著。
那晚閨女說李學武那麼多的話,就沒想想她自己一年回來幾趟。
李學武還知道時常送些吃嚼來家裡,她回家又吃又拿的帶回來什麼。
親閨女都如此,更別提親兒子了,鄭希才顧著小家,忘了爹孃。
尤其是鄭樹森為了照顧兒子,保護兒子,避免因為他的高處不勝寒,給兒子帶來禍端,一直壓著他。
結果呢?
鄭希才只知道父親橫擋著不讓他進步,多少年了還是個副科級。
他真希望自己的父親沒有這麼高的職務,也省的他懷才不遇。
如果沒有父親的阻攔,他比李學武不早都身擔重任了嘛。
所以,怨氣使然,父母家輕易是不會回來的。
尤其是上一次,因為內侄當兵想要留在京城求到李學武的身上。
結果呢,李學武打了個哈哈,沒同意。
他來家裡找爹媽訴說,卻捱了父母一頓訓斥。
這家裡鄭希才更是不想回來了。
那一次他沒鬧的這麼兇,因為他不敢跟親爹媽較勁。
只是心裡如何想的,親爹住院了都沒來,可見怨氣有多重了。
王淑華說到這,早就淚不成聲了,對比干兒子的關心,親兒女做的實在是讓人太傷心了。
顧寧好尷尬地坐在那,只能拿著手絹幫她擦眼淚。
病床上的鄭樹森嘆了幾回的氣,終究是沒有再說出埋怨愛人的話。
李學武用水果刀削了個蘋果放在了果盤裡,遞了一塊給乾爹。
“沒事啊,別往心裡去。”
鄭樹森接了蘋果,快慰李學武說道:“你媽就是心裡難過,跟你念叨唸叨,沒有埋怨你的意思。”
“嗨,咱爺倆就別說這個了。”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曉燕姐從小都是要強的性子,我知道。”
“小時候我就聽人說,考試人家要是超過了她,她都能哭著跑回家。”
“那算什麼要強,”王淑華整理了情緒,無奈道:“就是蠻橫不講理,都是我慣出來的。”
“唉,其實想想,我們家以前不也是這樣嘛——”
李學武沒在意乾媽的話,笑著說道:“我也是有了李姝,結了婚有了李寧以後,才覺得父母的不容易。”
“一想到他們要學習走路,學習文化,學習交朋友等等,”他聲音親和地說道:“在人生中會不會遇到壞人,會不會遇到危險,哎呀——”
“當爹媽的不都是這樣嘛——”
王淑華由著乾兒子的開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都是孽啊——”
“別那麼說,就是沒轉過彎來,畢竟性格是那樣的。”
李學武很是理解地說道:“希才大哥和曉燕姐人還是可以的。”
“唉,我們也不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