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顧寧被他弄的一激靈,雙手掐住了他的大手,提醒道:“我那個來了。”
“真的假的?”李學武懷疑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去你的——”
顧寧表情充滿了惋惜和無奈,用自覺的是理解和遺憾的語氣說道:“是真的。”
“顧寧,你學壞了——”
李學武瞪了瞪眼睛,氣哼哼地說道:“我教你這些是讓你用來對付別人的,不是用來糊弄你愛人的!”
“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剛從我這學完,就用我身上了?”
“你!呀!孩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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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這天家裡忙著積酸菜,母親劉茵和秦京茹忙活著,顧寧帶孩子。
李學武是要去俱樂部的,先往四合院這邊轉了一圈。
在鋼城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就猜到了大哥大嫂一定著急了。
當然,也包括在山上的老三。
關於復課這件事,家裡人著急,李學武卻是沒著急的。
工作關係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清除掉,重要的是捋清楚現在的情況。
“呦——這誰回來了?”
雨水從倒座房裡出來,見穿著一件黑色毛領皮夾克的李學武進院,嘴裡忍不住地調侃道:“穿的跟熊瞎子似的,難看死了——”
“礙你事了?”
李學武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哥呢?”
“打熊瞎子去了!”
雨水翻了翻眼珠子,哼了一聲便往西院走去。
李學武打量著這大妞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好好的姑娘,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毛領皮夾克就是熊瞎子,那毛領大衣算什麼?
你還別說,他真有毛領大衣。
皮夾克是自己訂做的,廠裡三產就有皮革廠,一監所李師傅正經的好手藝。
毛領大衣不是,這次回來帶的行李裡就有一件,是周亞梅送的。
據說是毛子貨,哪來的,怎麼來的,李學武沒問,問了她也說不清楚。
這玩意兒只有一個渠道,那就是“私自走過來的”。
你說不可能,這年月關係不睦,不可能有這種貿易。
其實吧,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不要簡單地用一兩個事件去判定,更不要人云亦云。
後世你說中棒兩國之間的關係如何?
那可是正經的戰略合作伙伴關係啊。
咱們連續20年位居棒國第一大貿易伙伴國,這意味著什麼?
每年要買咱們三千多億的商品,你說這是關係不好的國家?
反觀北毛,在這個時期冷則冷矣,但並沒有像川普那樣建國境牆。
你說關係緊張,還能緊張到把白象揍的換了首府那樣緊張?
看問題一定要多角度,有獨立的思維去思考,去辨析。
這玩意兒只要有市場,掏洞它都能自己個兒走過來,你信不信?
對應的,你說這個時期形勢不好,可老百姓的日子不還是該咋過還咋過嗎?
“這大白菜可真不錯——”
李學武走進垂花門,瞧了一眼蹲在牆根收拾白菜堆的三大爺。
他笑著打招呼道:“要買這麼些?”
“今年的白菜大豐收,你沒看報紙吧?”
閆富貴手裡拎著菜刀,正在削爛掉的白菜葉,小心謹慎的跟特麼雕花似的。
他很怕把好的部分削掉了,那可太心疼了。
“買多點自己吃個飽,也能給合作社做貢獻,你說是不是?”
“還是您有覺悟啊——”
李學武新奇地看著他,點點頭說道:“街道怎麼沒安排報社來採訪您呢?”
“這太不應該了。”他對著走過來的一大爺說道:“像是三大爺這樣的優秀典型,我認為應該大書特書啊!”
“不過要說上報紙,您這形象可不咋地。”
李學武笑著嘰咕嘰咕眼睛,逗他道:“那鋼筆得卡上,耳朵上這捲菸就不能有了,換跟鉛筆……”
“去你的吧——”
閆富貴甩了一條白菜葉子過來,氣笑道:“逮著寒磣我了是吧?”
“他是瞧著你這身衣服啊,怪可惜的——”
易忠海笑著打量了他,誇獎道:“這前兒就做新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