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戴孝的,有哭喪的,老太太這輩子算是全和了。”
“先前就有些不好了,你一大媽伺候了兩天兩宿。”
易忠海的聲音有些沙啞,中午聽著信先知會了李學武一聲,便往回趕。
倒不是說跟李學武有什麼干係,只因為他不住在這邊,每週又要回來。
告訴李學武一聲,他可以回來,家裡老的小的就甭回來了。
“今兒早晨瞅著還行,喝了小半碗雞蛋羹,說是想吃餃子了。”
易忠海短著聲音擦了擦眼淚,介紹道:“中午你一大媽給包的芹菜餡餃子,吃完了還坐起來說了一會兒子話。”
“等中午一過就不行了,我和柱子就趕緊的往回趕,下午兩點四十沒的。”
“行啊,全壽了,您節哀吧。”
李學武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了屋裡對傻柱說道:“叫一大媽她們出來歇會兒吧,都是咱院裡的人,沒必要。”
這年月,老講兒多,又避諱著,半個紅事白事都得小心謹慎的。
孝子賢孫蹲靈棚,哭喪答禮這些事算風光。
可聾老太太生前沒在意這個,沒了也沒必要弄這些。
李學武開了口,主要是一大媽身體本就不好,迪麗雅又要帶孩子,這香燭紙灰的鬧騰著勢必要上火。
一大媽是傻柱和迪麗雅攙扶出來的,哭是真的哭了,畢竟伺候了好多年了。
雨水頭戴著白花一身孝的還跪在裡面,算是送老太太最後一程。
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李學武是沒印象老太太對她如何照顧。
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帶斜陽又帶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