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再批評吧——”
李學武笑了笑,打量了她一眼,問道:“跟著我幹工作,很辛苦吧?”
“不辛苦,學到了很多呢。”
周苗苗一身俏麗的工裝,雙腿交錯著站在那,更顯身材挺立。
“我知道您是在培養我,我要咁雞您還來不及呢,哪裡能說辛苦。”
“如果是真心話,”李學武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很欣慰了。”
他整理了一下襯衫,撿起椅子上掛著的外套就要穿上。
周苗苗很自然地接了過去,手撐著幫他穿好了外衣。
“剛剛問您的,不是那個意思。”
她用手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微笑著解釋道:“聽說李主任晚上要開會,我以為您也要參加呢。”
瞧瞧,李學武就說她很有潛力吧!
會說話的人在機關裡永遠比不會說話的人掌握更多的資源。
“家裡有事,怎麼?”
李學武隨口解釋了一句,又看向了周苗苗問道:“李主任沒叫你開會?”
“我現在哪有資格啊——”
周苗苗翻了個白眼,倒不是對李學武,顯得有些幽怨。
“您忘了我在火車上跟您說過的話了?”她扯了扯嘴角,茶裡茶氣地說道:“李主任吃了晚飯是要跟舞蹈隊負責人談談心呢。”
“我現在多礙眼啊,還是努力工作吧。”
“我都忘了問你了,”李學武抬了抬眉毛,拿了桌上的手包問道:“現在誰是舞蹈隊的隊長啊?”
“您絕對想不到——”
周苗苗嘴角一撇,道:“韓露您認識吧?”
“嗯嗯,認識,認識。”
李學武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就是跟你很要好的,天天泡在一起的那個?”
“領導,您往我傷口上撒鹽是吧?”
周苗苗怎麼看不出來,他就是故意在逗自己呢。
說他不嫌棄自己吧,她都沒有那個自信。
上次在營城,純粹是雞緣巧合,李學武喝多了,讓她有了可乘之雞。
要論真格的,李學武真就不缺她這一個。
所以在李學武的面前,她就算是再茶,也會表現出真誠的一面。
這樣李學武才不會提防她,嫌棄她。
她倒是不求依靠李學武做靠山,只要能跟著他學習一些本事,在他的那個計劃中發揮一些能力就行。
這麼真誠,這麼下血本了,相信李學武不會虧了她的。
所以工作上認真努力,交往上禮貌客氣,一點點八卦和小玩笑只是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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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學武——”
李學武剛進院,便見傻柱已經戴上了孝布,知道聾老太太這是沒了。
應了傻柱的招呼,他點點頭再往院裡走,便見一大爺也扎著孝布。
外院、前院和中院都沒有佈置,只在後院搭了簡單的靈棚。
這大雜院就是這樣,住著好多戶人家,有個啥事就轉不開身了。
幸好聾老太太為人不招人嫌棄和記恨,又是孤寡老人,還有街道的人在場,倒是沒有住戶說不讓停靈的。
初秋的天在太陽西斜之後還是有點涼了,李學武都穿上了薄外套。
後院老太太這屋門和窗子大敞四開著,堂屋正中擺放著靈位和棺槨。
不用想,聾老太太是沒什麼遺產的,關於後事她早就不用擔心了。
無論是易忠海,還是何雨柱,早就跟街道那邊做過公證了。
這院裡聾老太太算是歲數最大的一個了,這些年送走了不少老人了。
對於身後事,她早就心裡有數,怕出現不應該的,街道那邊有白紙黑字的遺囑。
李學武進院時便見一大媽、迪麗雅和何雨水跪在堂屋裡棺槨的兩邊。
屋裡還能傳來隱隱的哭聲,不知道是誰的。
房門外鋪了草蓆,又墊了一層門簾子,一大爺正跪在一角。
李學武走過去恭恭敬敬地跪下,給聾老太太磕了一個。
非親非故,卻是院裡老人。
只要他承認自己是這個院裡的人,就得認院裡的這些鄰里關係。
“您節哀——”
李學武起身後,伸手扶了給他磕頭還禮的一大爺,輕聲悼念了一句。
扶起一大爺,又扶了隨後給他磕頭還禮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