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更不知道棒梗心裡在想什麼。
問一句棒梗,也只是想打破這種尷尬,當她和李學武獨自在一起的時候。
面對大臉貓的彆扭和不耐,她只當是小孩子的古怪性格。
從未想過這個小男孩曾經想刀了她。
“誰支使你幹這個的?”
雨水打量著幹活的胖小子,微微笑著,逗他道:“辛不辛苦,累不累?”
“不累,我自己願意幹的。”
棒梗哪裡會刷碗,只用小手塞進茶杯裡轉一圈,再用溫水涮一涮,就算齊活。
這會兒聽著緋聞女友的多嘴問題,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現在主動幫忙幹活,等哪天我奶奶死了,也有人幫我。”
“咳——咳咳——”
雨水一口茶水沒噴出去,全嗆在了嗓子眼裡,差點沒嗆過去。
她使勁捶了捶胸口,這才算是緩過氣來,眼淚和鼻子都嗆出茶水味了。
“咳咳——”
雨水清了清嗓子,暼了李學武一眼,嗔問道:“你教給他的?”
但見李學武嘴角一撇,也是滿眼驚訝和好笑地看著大臉貓,她就知道不是他。
“你可真是你奶奶的好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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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從前院吃了晚飯後,便來了後院。
守靈的人比吃飯前喝茶的少了不少。
畢竟有不願意這個的,所以沒去吃飯。
也有吃了飯的被一大爺和傻柱安排著明天早晨幫忙,便回家休息了。
一大爺和傻柱在靈堂裡坐了,茶桌被挪到了靈堂門口,不耽誤眾人喝茶聊天。
李學武從家裡翻找出半袋瓜子,也不知道皮條了沒有,扔在桌子上給眾人閒磕打牙。
茶桌跟前燒著火爐子,九月下旬的天氣真是有點涼了。
這麼一會兒八仙桌上都打了露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潮的原因。
要真是這樣,這幾天應該會有雨了。
守靈最是熬人,尤其是後半夜,人多還好一些,人少了心裡壓力相當大。
上歲數的一般熬不住,三大爺吃飯的時候就提前說了,只守上半夜,眾人也沒跟他計較。
就他那個腦血管啊,就算這口飯讓他吃了,傻柱也不敢讓他守靈的。
吃完飯那會兒傻柱已經說了不用他,可他依舊還是來了。
他是覺得不好意思,但傻柱是真心的。
真心沒想著讓他來,很怕聾老太太一個想不開,再把他帶走了,可熱鬧子了。
“這老太太也真是,嘿!”
劉海中喝了一口茶水,看著火爐子邊上坐著的自家老三和棒梗。
他微微搖頭唸叨著:“年輕的和小的,真沒有嫌乎她的。”
“棒梗收拾的茶碗吧?”
傻柱抱著膝蓋坐在靈堂裡,越過堂屋門看著棒梗說道:“好小子啊,等忙完了,叔給你買糖吃。”
“算了吧!你的糖我可不敢吃——”
棒梗伸手捏了木條塞進火爐子裡,嘴角撇了撇,心裡的話沒說出來。
逗他的傻柱也收住了嘴,一臉的無奈和氣惱。
這臭孩子,怎麼還記仇了呢。
還有,我妹子就這麼拿不出手,至於的讓你這麼嫌棄?
眾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覺得很奇怪,一貫能逗孩子的傻柱怎麼叫棒梗給懟回去了?
唯獨被傻柱偷偷瞪了一眼的李學武知道咋回事,笑著輕輕踢了大臉貓一腳。
棒梗沒在意地挪了挪屁股,繼續看著火爐子。
剛剛換班,往前院吃飯的時候,他就跟著李學武來著。
路過家門口沒見著母親和奶奶叫他,更覺得自己是大人了。
只是在前院吃飯,他不得不跟雨水姨一桌,因為沒吃飯的就剩他們仨了。
桌上雨水姨老是偷看他,嘴角還帶著笑,他很懷疑雨水姨對自己是圖謀不軌。
出門在外,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吃完了晚飯,他晃悠著跟在武叔的後面,沒有了雨水姨的盯著,他自在了許多。
尤其是這會兒,聽著眾人的誇獎,真是高興,心裡想著,我都這麼優秀了,等我奶奶死了,你們一定會來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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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福現在可以了,”閆富貴瞅了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