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好好配合辦案人員的調查取證,有什麼說什麼,千萬別耍小聰明,否則害人害己”
李學武點了點她就提醒了這麼一句,隨後示意刑事幹事帶她重新做筆錄。
等看著對方進了審訊室以後,他這才推開門走進了接待室。
李懷德有些尷尬地看了李學武一眼,問道:“咋回事?”
“有點麻煩”
李學武走到李懷德身邊坐了下來,也沒理會一旁站著的周苗苗,輕聲解釋道:“案子特別大,我給您說了我在這忙到走不掉”。
“我沒想著你在這,唉~”
李懷德有些無語地嘆了一口氣,道:“我沒想著跟這個案子牽扯在了一起”。
“我知道”
李學武微微一笑,安慰著拍了拍老李的膝蓋,站起身邊往辦公桌走邊說道:“那塊手錶是柴永樹從死屍手上扒下來的,您當然不知道”。
“啊?!”
李懷德聽了這話沒咋地,站在一旁的周苗苗可嚇壞了,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臉色唰白。
她不啊還好,這麼一啊給李懷德嚇了一激靈,瞪了對方一眼,轉過頭皺眉看著李學武問道:“是你查的案子?”
“對”
李學武拿起桌上的筆錄看了看,隨手撕下來摺疊好轉身走回來交給了李懷德。
李懷德看了看李學武,伸手接了過去,點頭道:“我沒想到這麼嚴重”。
“有些麻煩,牽扯的人太多了”
李學武拎著椅子坐在了他斜對面,掏出鋼筆點了點手裡的筆錄本子,道:“光是副科級以上的,怕不是得有小二百人了”。
“真的?!!”
李懷德這一次倒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學武。
他不是不相信李學武說的話,他是不相信自己跟這麼大的案子扯到了一處。
“噦~~~”
周苗苗在驟然驚訝過後終於有了反應,不過有點強烈,不知道她是不是對那塊手錶做了什麼“非禮”的動作。
這一次倒是換成李學武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了。
李懷德讀懂了李學武的驚訝,滿臉尷尬地說道:“她可能是嚇的”。
“哦~哦~”
李學武嘴角扯了扯,看了李懷德一眼,既然他這麼有信心,就說明周苗苗真的是嚇的,而不是要下人。
人緊張到了極點,或者內心的恐懼引起了某些經歷,會有這種噁心的感覺。
聽了李懷德的解釋,李學武也沒管她,繼續說道:“您再好好想想,這件事跟您有沒有關係”。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李懷德哪裡還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仔細想了想,說道:“前面的事我不知道,是師弱翁把這塊手錶賣給我的”。
“是嘛?”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問道:“不是直接賣給周苗苗同志的嗎?”
周苗苗還在忍著噁心,突然聽到李學武提及自己的名字,一下子愣住。
李懷德轉頭看了正噁心的周苗苗一眼,道:“你是跟師副主任買的這塊手錶,對吧?”
“對……吧?”
周苗苗也不是傻子,這會兒也明白咋回事了,只是言語上有些含糊,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她。
李學武在本子上快速地做著筆錄,嘴裡則是說道:“周苗苗你是跟師副主任買的這塊手錶,價值一百六十元,他沒有說表的來源”。
“是……對的”
周苗苗讀懂了李主任的眼神,捂著胸口含糊地答應了下來。
李學武則是繼續說道:“今天被傳喚,因為害怕,又擔心廠裡的幹部出問題,所以主動給李主任彙報,請他跟著一起來的,對吧”。
“是,是這個樣子的”
周苗苗點頭答應著,她聽出李學武話裡的意思了,這是在教她以後遇著人問該怎麼說呢。
既然把她跟李主任聯絡在了一起,又表明了她主動彙報的程式,她心裡逐漸有底了。
這會兒她分心,沒有再想手錶的事,也不覺得噁心了。
李懷德坐在一旁不再開口說話,聽著李學武把脈絡關係理順,並且記在心裡。
他剛才有些慌了,解釋不通不說,還沒有把自己摘出來。
而李學武這麼安排,這個案子就跟他沒有關係了,所有的環節就都不存在了。
李學武這會兒看向李懷德問道:“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