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津門幹嘛?”
小會議開完,眾人便開始閒聊了起來。
也不再是以李學武為中心,大家喝著茶各自聊開了。
趁著屋裡其他人說話的工夫,雨水坐起了身子,抱著腿,用腳尖踢了踢李學武問了這麼一句。
李學武端著茶杯轉頭看了她一眼,撇嘴道:“用你管?”
“哼~”
雨水見他如此回答,嘴裡哼了一聲,學著他撇嘴道:“準沒好事兒!”
“我願意~”
李學武喝了一口茶,轉過頭不再看她,而是聽著傻柱跟眾人學著今天上午的事。
院裡因為房子的事好一陣熱鬧,對於房屋面積和置換關係,各家都有各家的反應,更有著急上火鬧急眼的。
“你們都在西院兒,沒聽著!”
傻柱倚著棉被斜坐在炕上,笑著給眾人擺手講道:“嘿!後院二大爺跟劉光齊差點動了手!”
“就因為這置換資格和房屋面積的事?”
於麗問道:“二大爺家三個兒子,現在不給他還能給誰?”
“你可說著呢!”
傻柱梗了梗脖子道:“也怨著劉光齊沒有好下水,攛掇的太狠了!”
“我是聽了一嘴啊!”
他給眾人講道:“依著二大爺的意思,劉光齊現在有房子住,沒必要回家來跟他們往一塊堆兒湊”。
“即便是置換了這一處房屋,得了樓房,他想著是給劉光福預備著”。
“為啥?”
傻柱解釋道:“劉光天不用他準備了,人都調鋼城去了,以後要在那邊紮根落戶了”。
“虎毒不食子啊~”
曉燕站起身感慨一句,端著暖壺給茶壺裡續了熱水,又幫著眾人添茶水。
雨水擺擺手表示不喝了,沒讓曉燕幫著再續,等她過去,又捅了捅李學武,輕聲問道:“我們三產能申請房屋嗎?”
“我們廠三產職工能”
李學武轉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道:“你又不是我們廠的人,得跟紡織三廠要房子去”。
“這不是區別對待嘛!”
雨水扯了扯嘴角,道:“還不是一樣做貢獻,我們也想上班近一些呢!”
說著話便嘟起了嘴,腳又開始不老實。
李學武逮著跟她說話的機會一把抓住了,隨後也不撒開,嘴上卻是正經地回道:“就是真給你們指標,你敢拿你哥的房子換樓房啊?”
“想都不要想!”
傻柱在那邊聽見了,很堅決地一擺手,道:“偏房、倒座房住著不舒服可以換樓房,我那剛剛收拾出來的正房才捨不得換什麼樓房呢!”
“再說了,那樓房怎麼就那麼好住啊,連個院都沒有,想出去串個門還得樓上樓下的敲門,見一次面都不容易,忒不適應!”
“嗯,住這院裡你就有機會串門了?”
雨水腳被李學武抓住,耳朵騰的一下就紅了,可當著屋裡人的面她哪敢嚷嚷。
這會兒只能若無其事地回著她哥道:“這麼多年了,也沒見著你跟誰家處的好到每天都要見一面去”。
“哎!我還就這脾氣了!”
傻柱自然清楚雨水說的他啥意思,這會兒梗著脖子道:“反正我不換,愛誰換誰換去!”
“要擱我,我也不換”
於麗笑著接了話茬道:“就是樓裡再方便,我也覺得住在院裡舒坦”。
“這破院有啥好的”
沈國棟笑了笑,接話道:“十幾家子人擠一塊兒,也不嫌鬧的慌”。
“今兒早上老七媳婦兒還罵閒街呢,說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忘八蛋的昨晚上趁他們兩口子睡覺的時候往窗戶上扔土塊兒”。
“她怎麼不說她大嗓門呢!”
傻柱壞笑道:“五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兩口子鬧的嗷嗷叫,活該她挨嚇唬!”
“嘿!破案了不是!”
沈國棟點了點傻柱問道:“是不是你乾的這事?”
“我可跟你說啊,這事兒忒缺德了,老七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癟著臉呢,老七媳婦兒正逮人呢,說要把那人蛋籽擠出來”。
“我閒的?!”
“聽她那破嗓子嚎?!”
傻柱笑著說道:“要是我,罵街的就不是她了,得是老七!”
“哈哈哈~”
“你就說,這前後院住著的,閆家那孩子半夜哭我們都不說,還能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