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開始,燒爐子倒煤灰,做早飯燒熱水!”
“上了一天的班,回到家還得滷下水做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
他抱怨道:“現在的我啊,是廚子老媽子一肩挑,齁齁給我累胖的!”
“真有的說啊你!”
於麗不滿地嗔道:“合著就行我們女人伺候你們爺們,到懷孕了讓你們伺候幾天都不成了是吧!”
“迪麗雅!”
她笑著轉過頭說道:“這樣的爺們一點擔當都沒有,回頭咱們再找一個,給孩子找個好爹!”
“哎!哎!哎!”
傻柱一招手,給於麗說道:“有聽說拆廟的,沒聽說有拆婚的,我可沒得罪您啊!”
“沒得罪,羨慕著我了!”
於麗瞪了他一眼,道:“你這是抱怨呢?還是炫耀呢!”
“說!”
雨水跟在一旁敲邊鼓道:“伺候我嫂子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
傻柱眼瞅著媳婦的目光掃了過來,趕緊站起身,給看熱鬧的沈國棟說道:“還不把酒倒上,我說我不喝,你非讓我喝”。
“哈哈哈!”
沈國棟在旁邊的位置上擺了酒盅,嘴裡調侃道:“爺們兒這桌兒你不來,非要去挑戰三孃教子局,這下老實了吧!”
“你也別說我!”
傻柱一邊坐下,一邊給沈國棟說道:“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等曉燕懷孕的時候,你就知道哥哥的苦了”。
“那可不一定!”
沈國棟笑著編排道:“伺候懷孕的媳婦兒,就是再辛苦,再累我都不會抱怨”。
“我艹~!”
傻柱端著酒杯,瞪了眼珠子看著他說道:“好啊!在炕桌捱了一刀子在前面,到你這跟後面給我一刀!”
“喝酒!”
他懟了酒杯大聲道:“今天非給你整趴下不可!”
“嗯~我好怕!”
沈國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嘴裡調侃道:“我就看你喝完這一杯還能不能端起第二杯來!”
“嘶~”
傻柱一杯酒進肚兒,轉回頭看了炕桌方向一眼,見迪麗雅的目光正掃過來,便是一瞪眼珠子。
“你看什麼!這杯酒喝完誰都甭想勸我!你是我媳婦兒也不好使!”
他轉過身一扣酒杯,對著笑呵呵看過來的沈國棟嘴硬道:“我說不喝就不喝!”
“柱哥你真尿性!真男人!”
沈國棟壞的很,這會兒哪裡會放過他,嘴裡一個勁兒地鬧著。
曉燕坐在炕邊上,怕他們鬧過勁兒,開口嗔了沈國棟道:“行了啊,學著點柱哥,顧家又體貼,比你不知道強多少”。
“得!敢情你也怕一個!”
傻柱笑著對眾人點了點沈國棟,道:“咱們是大哥別說二哥,家庭地位都不咋地!”
“我比你強點兒”
沈國棟嘰咕嘰咕眼睛,笑著道:“至少我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
“兄弟,你說我心坎裡去了”
傻柱突然抱住沈國棟“哭嚎”了起來,嘴裡更是抱怨道:“你最理解我了~”
“真不該叫你們討著媳婦!”
雨水瞪了地桌坐著的兩人,目光掃過屋裡,嘴裡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正端著飯碗看熱鬧的李學武倏然一愣,轉頭看向炕桌方向,正跟雨水的目光對上。
雨水見他瞧了過來,眼皮一耷拉,又扭過頭吃飯去了。
這一杆子掃了地桌吃飯的所有男人,大姥和二爺只是笑著沒在乎年輕人的笑鬧,那幾個小子對視了一眼,各自聳了聳肩膀,繼續低下頭乾飯。
雨水姐說的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現在距離壞蛋還差的遠呢。
現在得好好吃飯,長身體,多鍛鍊,以後他們也要讓女人說自己不是個好東西!
以前這屋裡一開伙,少說得有三十多口子人一起吃飯,說話慢了都接不上溜兒。
而今天還是李學武回來了,於麗也趕回來吃的飯,將將十九個人。
這還是得把費善英的兒子張新民算上呢,炕上只放了一桌,地上的大桌子現在都坐不滿了。
熱鬧是依舊熱鬧,只是沒了以前那般喧鬧,飯桌上少了老彪子的咋呼,更沒了聞三兒的絮叨。
李學武一直都沒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