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收網很及時”
向允年沒說太多,而是看了看面色正常的鄭富華,問道:“要不要提前準備特殊力量,我怕到時候傷及無辜”。
“不用了,李團不是在這呢嘛”
鄭富華隨手指了指李學武,對向允年說道:“他手裡有一隻24小時隨時待命的特勤隊伍,極為擅長城市攻防和應急處理,這一次正好給他表現機會”。
“我倒是不希望用到衛三團”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沒在意那邊緊張的都直打哆嗦的杜小燕,隨意地說道:“抓他用特勤,那是大炮打蚊子,實在是不值當暴露我們的實力”。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鄭富華撇嘴,道:“要不是當初我怕這支隊伍毀在我手裡才決定放手,今日哪裡有你囂張的餘地”。
“得,我攜衛三團全體指戰員承您的情了,感謝您的大公無私,成就我們的今天”。
“嘿~你要這麼說我可就要抻你兩句了”
鄭富華點了點桌子,道:“別人的情我還真就不稀罕,你和王小琴,真就得念我的好”。
“是不是向處長?”
他對著向允年說道:“你手裡要有一個草船借箭,暗度陳倉的傢伙,你得怎麼辦”。
“我?非給他塞冰窟窿裡不可!”
向允年笑著衝李學武發了一句狠,隨即看了看門口,道:“食堂那邊我叫準備伙食了”
“今天先將就著嚐嚐我們紀監的飯菜,等這個案子完了,我請客,咱們吃烤鴨怎麼樣?”
“那我要吃便宜坊的,全聚德的我不吃,膩的慌”
李學武擺譜道:“光吃烤鴨哪兒夠啊,他們家的丸子也不錯,到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
“誰說請你了”
向允年笑著示意了鄭富華,道:“我這跟鄭局說話呢,你老打什麼岔啊”。
“鄭局,那就這麼著”
他笑著跟鄭富華打了招呼,示意了那邊驚恐的身子已經抖得如篩子的杜小燕,道:“你們趕緊的,食堂馬上開飯,別晚了”。
說完也不再看其他,輕鬆地出了門,好像這個案子真的已經水落石出了一般。
等審訊室的門咯噔一聲關上,杜小燕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隨即情緒崩潰,鼻涕眼淚全下來了,打溼了面前寫了厚厚一摞的稿紙。
“先別哭了,把眼淚擦擦,多不值錢的說”
李學武拿了桌子上備著的紙巾,扯了好長一溜,一邊走著,一邊疊整齊,到了杜小燕跟前正好遞給她。
杜小燕爬伏在桌板上,哭的十分厲害,身子一抖一抖的,看得出她是真的恐懼。
審訊室本身就不大,她的哭聲嘶嚦,驟然聽到真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一種情緒的釋放,萬念俱灰,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李學武就站在她身旁手裡的紙放在了小桌板上,聽著她野獸般的哀嚎,面色沒有一點點動容。
她哭的再厲害,那也是鱷魚的眼淚,坐在這她會懺悔,如果從這裡走出去,她還會覺得自己錯了嗎?
不,她會認為自己又逃過一劫,以後再做這些事要小心。
就像警示紀錄片裡的那些老虎,你認為他真的在懺悔嘛,他真的在反思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嗎?
不,大多數都在想,是自己倒黴,被人抓住了把柄,或者被意外牽扯了進來。
甚至有的人還在想方設法的給自己逃脫罪責,就像杜小燕面前這摞被她淚水打溼的坦白書。
李學武為什麼不感興趣,因為它寫不下杜小燕一身的罪惡,罄竹難書,便是如此。
她自己寫的東西,誰會信她完全交代清楚了。
李學武臨走前給她說的那些話,恐怕還沒等他出門,杜小燕便已經準備好了該如何逃脫,如何隱瞞。
而當李學武站在門口衝著外面問的那句話,她再看見回答李學武問題的是鄭富華時,她的心徹底涼涼。
就連她最為依仗的那個人都被發現了,定為了抓捕目標,她還有啥可說的。
紙上的那些文字,以及想方設法要聯絡到外面的人,全都成為了一紙空文。
就在她面前,李學武三人談笑風生,輕鬆寫意,已經在談論這個案子結束後去哪裡慶祝了。
這說明了什麼,是她招供慢了,還是有人提前背叛了。
任何情況都有可能,她知道自己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