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社,是金庫裡的現鈔,現在案子還沒理出頭緒,不方便細說”。
“我知道了”
李學武應了一聲,隨即問道:“賴處長主持辦理,我過去沒問題吧?”
“……”
“你當這是幹啥呢?”
鄭富華那邊先是沉默一下,隨即沒好氣地反問了李學武一句,這才講道:“不要把工作以外的東西摻雜在工作中,對你是這樣,對他也是這樣,好吧?”
他很清楚李學武與賴山川之間的關係,當然不是仇人。
正治爭鬥,勝負已分,高下立判,願賭服輸。
賴山川后來沒有給李學武找過麻煩,李學武也沒給賴山川繼續添堵。
雙方已經不在一個平臺之上了,所以鄭富華也是小小地點了李學武一句。
這意思是告訴李學武,成熟點,贏了不是贏,輸了也不是輸,工作之外的東西別太當回事。
李學武也就是想提醒鄭富華一句,別到時候有什麼不合適的,彼此都不好看。
畢竟大家現在都要臉,讓李學武再親自下場跟賴山川鬥法,他也是不願意的。
瓷器怎麼會跟瓦罐撞呢。
金魚池,這個地名李學武很熟悉的,因為他家裡就有一方金魚池。
當然了,家裡的金魚池絕對不是案發地點,那池子給李姝游泳都嫌小。
之所以提起家裡的金魚池,是因為李學武突然就想到那池子跟案發地點還有點關聯。
當初買那方池子的時候李學武遇見一人,就是賣池子的那個,姓盛,叫盛少威。
聽鄭富華說起這個地名,他莫名其妙地就有種聯想,盛少威家就是金魚池邊的養殖戶。
他買金魚池的時候對方還附贈了每個月都來的金魚養護知識小講座,都是給秦京茹授課的。
來了許有三四趟吧,秦京茹都懂了,對方便也沒再來過。
這一次想起對方,也想起了盛少威跟他講過的關於金魚池的往事。
這地方其實後世都沒了,就剩下一地名了,金魚池的大坑原是金朝挖土建城牆落下的,位置就在天壇的北面。
說金魚池不知道,龍鬚溝知道吧?!
就是老舍先生筆下的那個臭水溝子。
之所以被稱作龍鬚溝,是因為在民間傳說裡,正陽門是龍頭,天橋是龍的鼻子,而龍鬚溝正處在龍鼻子旁邊,因此而得名。
這條臭水溝子連著的就是金魚池,盛少威小時候還從金魚池裡淘魚給張大帥送去過呢。
要不說今天也是怪了,想什麼有什麼,吃完中午飯想起團結湖水霧大淹死人,結果電話來了,有人淹死了。
想金魚池這個地名跟以前的相識盛少威有關係,結果等李學武乘車到了案發地點時,真見著了對方。
盛少威見著他發楞,李學武見著他也是挺無語的。
“你發現的?”
“嗯”
盛少威聽見李學武發問,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算我倒黴~”
“呵~”
李學武吊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這副頹喪的模樣瞅著是夠倒黴的。
“大冷天的不跟家待著,跑這幹啥來了?別跟我說你來整魚啊!”
“……”
盛少威哭喪著個臉,無語地看著李學武,說道:“可我真是來找魚的啊~”
“艹!”
李學武也是被他的樣子逗無語了,很是認真地問道:“真的?”
“真的!位元麼真金還真!”
盛少威滿臉倒黴的樣子,指了地上的漁網道:“這坑裡可是有好種的,每年都能出異種,我這不是閒不住,想過來看看嘛”。
“冬天也能整?”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金魚不會凍死嗎?”
“有點常識好不好!”
盛少威還沒回答,李學武身後過來的鄭富華提醒他道:“照你這麼說,冬天魚都凍死絕種了~”
“嘶~好像是啊~”
李學武被冷風吹的吸了吸鼻子,道:“冬天魚也不死的,艹,我都被你說懵了”。
“……”
盛少威見李學武這種事都賴他,臉上的倒黴樣子更濃了。
“我是被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