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成了,就算是團結湖裡的水再溫暖,也保不住岸邊的綠色逐漸枯竭調令。
大冷天的,團結湖附近多有濃霧,掉進湖裡死的不清不白的,多難堪。
你看李學武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他就怕水,怕水裡的暗勁兒。
別不信這個,說起來是迷信,可你用科學知識還真就解釋不清楚這些東西。
比如水裡的死鬼,大冬天的掉冰窟窿裡死的,被人弄死塞冰裡的,特別奇怪。
反正你擱哪塞進去的,或者掉進去的,它明年還擱哪浮起來,就是沒有冰凍著了它都不飄走。
上次在大橋邊上救那個孩子,他後來想想也是後怕的,誰知道那裡有沒有啥不乾淨的東西。
當然了,在陸地上他不怕這個,敢嚇唬他,半夜拎著鐵鍬和炸藥敢掘了你的墳。
可水裡不成,他沒有斷了一條大河的偉力,更沒有水下暢通無阻的神通。
救人全憑藉著一股子勇氣,所以不建議一般人做這種事,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李學武討厭水裡的死鬼還有個原因,就是這玩意在水裡時間長了,難免的要膨脹,看著可惡心了。
你說他就怕這個,剛進辦公室,鄭富華親自給他打來的電話裡就提到了這個。
“我們接到一個案子,金魚池工人巡查時發現了一具女屍,案子很棘手,需要你的幫助”。
聽見這話的李學武直撓頭,鄭富華是提拔他,重用他的老領導,更是軋鋼廠保衛處屬地管理關係的領導。
兩人自從治安大隊划走以後就很少聯絡了,主要是李學武怕給他惹麻煩。
上次軋鋼廠新車釋出會還邀請了鄭富華前來觀禮,可惜當天的人實在是太多,都沒機會坐下來好好的聊聊。
這一次對方打來電話,李學武實在是不願意接這個工作,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活兒,尤其是鄭富華親自給他打電話,可見案子的棘手程度。
李學武現在不是分局的人了,軋鋼廠這邊的保衛科業務也很少親自過問,所以雙方的關聯也少了。
能被鄭富華打電話叫幫忙,他是又無奈,又尷尬。
“鄭局,我可是剛剛吃完中午飯啊~”
“呵呵,抱歉了”
鄭富華聽得出李學武話語裡的無奈和情緒,先是輕笑著道了歉,但隨後還是認真地說了:“如果我能想到其他人,其他辦法,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
“現在怎麼個情況呢?”
李學武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著了鋼筆擰開了,又找了檔案紙準備做記錄。
鄭富華聽他的話知道這事兒李學武接下了,便講到:“屍體還在現場,分局的人正在收集證據,我是想到了去年你辦的那個案子,也是冰下藏人,對吧?”
“嗯,是有這麼個情況”
李學武點頭應了一聲,這事還跟他現在的司機有些關聯,冰下有一個是韓建昆的父親。
“情況很接近”
鄭富華講到:“應該是同樣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銷燬證據,那邊更容易偽裝”。
“這樣吧,我也要過去,要不辛苦你一趟,陪我出個現場?”
“在您面前我哪裡敢說辛苦”
李學武笑了笑,隨後很是認真地問道:“鄭局,這個當事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身份啊?”
“嗯,猜到了是吧,你的心思還是跟以前一樣,很敏銳啊!”
鄭富華在電話裡頓了頓,說道:“不要有顧慮,跟你沒關係,更牽扯不到你”。
說完他又怕李學武有心理包袱,畢竟從分局調走,就是怕了這邊的複雜情況。
他很清楚李學武的背景,更理解李學武的選擇,這個時候,不是什麼案子都好辦的。
所以先是安撫了李學武一句,這才解釋道:“分局這邊接了一個大案子,辦了快兩個月了,依舊沒有線索”。
“而今天發現的這具屍體,就是案件的關鍵人物,她身上牽扯了伍萬元的盜竊案關鍵,我們不得不提級辦理了”。
“五萬?!”
李學武拿著電話就是一皺眉頭,問道:“誰家有這麼多錢?還有,提級辦理什麼意思?”
別覺得李學武小題大做,就是後世五千塊都算是立案標準了,更何況是這個年代的伍萬元。
“提級就是分局偵辦,我掛負責人,賴山川同志負責辦理”
鄭富華先是解釋了提級的情況,隨後又解釋道:“案子發生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