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
有辦事員幫李學武整理了資料遞在他手邊,主持研討會議的賴山川介紹道:“張淑琴應該就死於兩個月前,很有可能就在29日當日”。
李學武微微抬了抬眉毛,繼續看著手裡的材料,前面的論證內容他不懂,但結論很模糊。
畢竟時間太長了,兩個月,又是氣候變化較大的季節,再精確的時間已經不能確定了。
“說說理由”
鄭富華抬了抬手,示意賴山川說道:“同時講一下死者的情況”。
“好的”
賴山川翻開手裡的筆記本,看向鄭富華彙報道:“按照調查結果顯示,張淑琴在取錢後是與同事結伴離開的,這一點信用社有人能證明”。
“而張淑琴的同事確定兩人是在王府井商場門前路上分開的”
他彙報到這裡,看了看手上的筆記,再一次開口講道:“針對其供銷社同事的調查顯示,其有在商場購物的票據”。
“有人證對吧?”
鄭富華點了點桌子,算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李學武。
“我記得當時是按照偷竊案來辦的,相關人員都要調查的”。
“是,是有商場裡的人證”
賴山川確認道:“按照當時的走訪調查結果顯示,其在購買皮鞋的時候因為價格原因還與售貨員講到她自己也是售貨員來著,這一點很清楚”。
“雖然售貨員的筆錄和相關櫃檯票據顯示她是一個人在購買商品,但並不能證明兩人是何時分開的”。
“所以要先確定這個供銷社的售貨員到底有沒有說謊!”
鄭富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目光看向李學武,說道:“一會兒就要看你的心理學技術了”。
“心理學也不是萬能的,更不是測謊儀器”
李學武無奈地笑了笑,道:“綜合判斷吧,賴處長繼續講吧”。
“我也是有所懷疑的”
賴山川皺了皺眉頭,道:“以前還在想是不是能從她的身上找出些線索來”。
說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道:“現在屍體出現在了金魚池,除非她參與了團伙作案,否則完全沒有時間單獨作案的”。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案宗材料講道:“我們做過實驗和對比調查,兩人是在下午兩點十一分分開的,櫃檯售貨員給出的大概見面時間是兩點半左右”。
“按照購買票據所消耗的時間,以及她回到家裡遇見熟人的時間掐算,完全沒有時間用來作案”。
“這是我們的實驗結果”
賴山川拿出一份檔案推到了李學武的面前,示意他可以看看。
“從信用社出來,到王府井商場是2.6公里,騎行需要十五分鐘到十八分鐘”
“假設兩人在王府井分開,張淑琴如果是自己騎行,那麼她到金魚池和家裡的時間正好對半”。
“王府井商場到金魚池基本上是一條支線,2.3公里,十四、五分鐘就能到”
“而王府井商場到阡兒衚衕死者家裡的距離是5.5公里,騎行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很特殊的就在這裡了”
賴山川瞪了瞪眼睛,講到:“如果按照最近騎行距離,也就是張淑琴每日上下班的行動軌跡來看,她在珠市口東大街的拐點處去金魚池也就是幾步路遠”。
“現在我就搞不明白了,她取了錢說跟同事一起去逛街買東西還情有可原”
“現在涉及到詐騙了四萬五千元,還要帶著同事一起,這也正是我們懷疑她攜款潛逃的原因”
“但是現在她死在了金魚池,她去金魚池幹什麼?!”
“要坐火車離開,那她騎過頭了啊!”
“嗯,這是個關鍵點”
鄭富華皺眉點頭道:“如果按照這一猜想往下追查的話,那她從王府井分開後單獨行動時開始計算,到金魚池這段距離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
這個時代的制度和管理是有缺陷的,一方面是沒有電子辦公,無痕跡可以追溯,另一方面是沒有監控可以按人頭調查。
所以就會出現案宗上所顯示的,信用社的會計和出納是一個人,供銷社的出納可以一個人拿了貨款現金然後去逛街。
李學武特別考慮到是否有人會鑽這裡面的空子,所以對案宗資料上的環境調檢視得很仔細。
尤其是本案的關鍵點,那伍萬元錢,到底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信用社的管理環境調查顯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