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一陣忙活,才算是拉開了兩人。
好說歹說的,勸了兩人上車往家裡趕,就怕他們在這丟人現眼。
更怕被這些差人咬上,再要疏通關係可沒有錢拿了。
兩房人也不顧大半夜的,全聚在了大房這邊商量對策。
真要是讓他們回去睡覺,可也是睡不著的。
大太太看了二太太,問起婁曉梒怎麼不見,晚上那會實在沒轍,才請了律師幫忙。
二房太太苦著臉,都這個時候了,也不怕大房笑話,直說了婁曉梒已經走了。
“走了?”
大太太疑惑,問道:“走去哪裡,這麼晚了不回家?”
“去澳洲了”
二太太低沉著語氣解釋著:“下午時候回來的,簡單收拾了行李,就說去澳洲出差”
說到這兒,屋裡人也都明白咋回事了,敢情婁曉梒發現事情不對,提前跑路了。
二太太捂著腮幫子道:“她叫我一起去,說是正好有時間帶我出去玩,我嫌遠怕麻煩,就沒折騰”。
這話也聽不出來是遺憾還是無奈,反正屋裡人都沉默了。
“這還用說?”
婁曉濱氣呼呼地說道:“這是怕受家裡連累,提前躲難去了”。
其實他也很後悔的,中午那會兒得了婁曉梒的提醒是能跑路的。
可那時他不是懵了嘛,他心裡亂,想要靜靜,結果也是沒想到婁曉娥的動作這麼快。
現在完蛋了,婁家所有人都牽扯其中,案子沒辦完,全被限制出境。
其實說實話,就算是閨女跟自己說了實話,要帶自己走,二太太也是不能走的。
她走了,兒子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
當初從內地過來,好不容易分了家,又支撐起富裕的生活,住著大房子。
如果讓她去澳洲那種鬼地方,她死都不會閉眼的。
閨女、兒子,到什麼時候,她都得指著兒子過活,閨女是不成的。
二太太講的大家都懂,婁曉濱的抱怨他們也都聽在了耳朵裡。
抱怨和埋怨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對於這個案子,家裡唯一懂法律的婁曉梒尚且如此對待,一時間人心惶惶。
“婁曉娥這裱字養的!她怎麼敢!”
“到底是賤婢生的,這心就是惡毒……”
一時間,他們也找不出什麼應對的辦法,從婁曉濱的嘴裡只能聽見一聲聲咒罵。
而被家裡人折騰還沒睡覺的長孫婁庭坐在沙發邊上,不滿這麼晚還不能回屋休息,便學著他爸爸的語氣,也跟著罵了起來:“丫頭生的!裱字養的……”
大兒媳張玉書見兒子如此,捂住了兒子的嘴,同時提醒婁曉濱道:“不要再罵了,會教壞小孩子的……”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觸碰到了暴怒中的婁曉濱,只是一巴掌,便被扇倒在了地上。
屋裡人都嚇矇住了,一時間沒人想著去扶對方。
婁曉濱嘴裡仍自咒罵:“你算個什麼東西,輪到你來教訓我!”
他是瘋了,上午還好好的做著白日夢,想著以後紙醉金迷的生活,沒想到中午就被婁曉娥那賤婢給上了一課。
不僅被韓森打了一巴掌,在警署又捱了收拾,出門還捱了弟弟一拳,他今天真的火大。
張玉書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好像捱打的人不是她一般,一點聲音都沒有。
只等眾人看清她的臉,才發現淚水洇溼了頭髮呼在臉上。
還沒等大太太來安撫她,只像是平常一樣,慢慢地往門外走去。
大太太站起來叫她,可發現她的腳步愈加的快,再要追,已經來不及了。
婁庭還小,以前見著爸爸打媽媽都習以為常的,今天心裡有些慌,只覺得媽媽不要他了,哭喊著往門外跑。
大太太一把將孫子抱住了,門外這麼黑,跑出去磕了碰了怎麼辦。
她只訓斥兒子,讓他趕緊去追,有事說事,哪裡能打人。
婁曉濱卻是沒在意的擺了擺手,他現在心煩意亂,哪裡有心思顧著張玉書。
更何況每次還不是她自己乖乖的回來,用得著自己去哄?
兒子哭鬧,老孃嘮叨,他還惦記著婁曉梒的離開,以及下午那會想的,是不是父親在坑他。
所以即便是妻子走,他也只是說:都走~都走~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都走了才好~
這話聽在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