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法治,是給有錢人講的”
婁曉梒懶得再多看一眼大哥的廢物模樣,轉身就往出走。
婁曉濱抬起頭,追問道:“你去哪?!”
“去澳洲”
婁曉梒站在門外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道:“趁現在還能走,不然留在這兒等著被賣去馬欄啊?”
“我怎麼辦!”
婁曉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聽二妹談起高息債的事,就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無。
“我的公司,咱們家,還有……”
“如果你能聯絡上爸爸那就最好,趕緊解決這件事”
婁曉梒還是有一份惻隱之心的,提醒道:“如果不能,要麼趕緊跑路,要麼去求婁曉娥吧,希望她放你一馬”。
“那個丫頭生的!?”
婁曉濱看著婁曉梒已經下樓,氣的一捶桌子,大聲罵道:“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吧!你也是個無情無義的!”
罵完了婁曉梒,他又想起剛才她提醒自己的話,不忿地罵道:“那個賤婢六親不認!冷血至極!”
“還讓我去問爸,我倒是想問問他生養了個什麼低賤東西!”
罵到這裡,婁曉濱甚至懷疑這是個局,父親同那賤婢聯手坑害於他。
婁鈺可以原諒妻兒的無情,但他不能無義。
可在婁曉濱這裡,雖然嘴上不說,在內心裡對於父親還是有些愧疚感的。
這種愧疚在此刻反而成了他認定被父親坑害的理由,不就是報復他們沒有主動聯絡內地嘛!
聯絡父親!怎麼聯絡!
要不要現在就回內地啊!
當自己傻嗶的嘛?!
婁曉濱使勁攥了攥拳頭,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他一清二楚,對於內地的形勢,他也瞭解頗多。
就他這樣的,回到內地說不得要受多少苦。
即便是不用去勞動,可沒了在港城的生活和物質條件,他怎麼能受得了。
至於最後一條路,讓他去求婁曉娥那個賤婢,且不說自己心裡過不去不說,就是她算計了這麼久,哪裡像是可以求的。
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最清楚,婁曉濱都覺得自己要是換做對方也不會原諒自己,又怎麼敢奢求婁曉娥。
所以,明明知道做不到,去求對方,還不是自取其辱。
一想到要給對方低聲下氣,還不如讓他去死算了!
“賤婢生的孽種!”
“養不熟的白眼狼!喂不熟的狗!”
婁曉濱在她面前已經裝了這麼多天的好大哥,心裡早就不耐煩,甚至覺得噁心了。
現在還要去裝?還要去求?
妄想!!!
自己就是淪落街頭去要飯,也不會上她的門!
人要是沒點志氣,那還叫人?
也許是資本的力量,也許是港城真的講法治,婁曉濱、婁曉京等人涉及的這起金融詐騙案立案特別快。
有多快?快到婁曉濱從海鮮酒樓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法院的資產凍結傳票,以及警署的拘捕令。
這港城的衙門辦事效率太高了,高到全家人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還有婁曉濱和婁曉京作為主要嫌疑人被逮捕。
據差人說,是東方時代銀行先報警,隨後又聯絡了法院實施資產凍結。
而這個時間,恰恰就在前兩天,給足了差人的反應時間。
按照港城有錢人的尿性,這差館自然是不能待過夜的,所以請了家裡的律師將兩人保釋了出來。
保釋金花費了家裡最後一點積蓄,甚至律師的辛苦費和車馬費都沒有錢給了。
律師也是知道家裡有難處,茶錢都特麼沒有了,哪裡敢奢望辛苦費和車馬費。
全當給他們做免費服務,留一個人情債罷了。
從被捕到請律師,再到安排兩人從班房裡出來,時間已經後半夜了。
可是,婁曉京在出來的第一時間,絲毫沒有覺得疲憊,一拳就把婁曉濱給捶倒了。
“還我錢!”
“你特麼的……”
“你個混蛋!還錢!”
“我是你大哥!”
……
兄弟二人在警署門口大打出手,引來了值夜班的警員嬉笑圍觀。
尤其是在警署二樓陽臺上,上午還在一起吃飯的肥仔b陰惻惻的眼神盯著他們,好像鬣狗一般。
大太太和二太太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