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長時間一點長進都沒有,連這麼一點工作都做不好,還能指望他什麼。
程開元在工作上是很有能力和想法的,不然京城機械二廠也不會發展的這麼好了。
但是,幹部調職經常會出現的水土不服讓他給遇到了,他現在是不服李懷德,也不服李學武。
老李是走了,可小李還在家呢,他連大一點的動作都不敢,談何掌控啊。
汪宗麗勸他重視李學武,尤其是要關注李學武的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佈置。
程開元已經很重視了,位元麼對李懷德都要重視,可依舊看不懂,甚至都特麼看不見李學武在幹什麼。
一想到這裡,他就生氣,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疼的手直麻。
秘書探頭探腦地從門口往裡瞟了一眼,見他火著,趕緊閃身躲了。
這是廠辦出來的秘書綜合技能了,程開元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
這秘書是當初徐斯年給他安排的,他初來乍到,用誰都一樣。
可就是這小子的油頭滑腦,讓他有的時候真想踢他的屁股。
不過聽說李學武也從廠辦選了一名秘書,就是不知道對方選的那個跟他的這個是否都一個德行。
一想到李學武也面臨著他的難題,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不過李學武同人事處的動作還是要關注的,就像汪宗麗所說,這頭猛虎善於在細微之處佈局。
上週見的領導也在有提到李學武,說這個人心思極為細膩,做事看似隨性圓滑,實則狡詐狠辣,陰狠異常。
這麼多人都在提醒他,他自己也是設身體會過的,如何能不警覺。
從保衛組裡傳來的確切訊息,蕭子洪去過山上的訓練場,更是跟保密部的人有過接觸。
這雖然是正常的工作範圍,可恰恰就發生在日商代表來談判的期間,也正是他所策劃的那起行動之後。
當聽得保衛組開始人事變動的時候,他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從那邊反饋回來的訊息看,怕不是對方還有更大、更多的動作。
結合老狐狸李懷德在這個時間敢離開軋鋼廠,對方絕對有大陰謀在等著他。
沒有人會被咬了一口之後選擇默不作聲,尤其是李學武這樣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之輩。
他剛剛摔了的報紙就跟這件事有關聯,似乎老天都在幫他們跟自己作對。
十一月十六日,《工業報》報道:上面指示由谷、餘二人主持召開五部、七市及各大區有關負責同志參加的工業交通座談會。
這裡五部指的是:冶金、水電、鐵道、化工、機械。
七市指的是:京、滬、津、沈、哈、漢、穗。
全國主要工業交通力量都集中在這些部門和城市的手中。
軋鋼廠位於京城,又歸屬冶金部門管轄,新聞報道的問題首當其衝。
在座談會上,領導們主要討論了工交企業“大學習”活動的問題。
參加座談會的同志在發言中,對工交戰線十七年的成績作了充分肯定。
主張分期分批搞“大學習”,反對全面鋪開;不贊成在工人中建立聯合學習組織和在工交企業間開展聯絡;要求正確處理好變革和生產的關係。
這是什麼?
這就是一塊磚頭,正拍在程開元的腦門上。
他想幹什麼?
他想給軋鋼廠開啟一道缺口,讓外面的風吹進來。
只有大學習的風颳起來,軋鋼廠這張桌子才會重新洗牌。
程開元不在乎風吹進來會給軋鋼廠帶來什麼,更不在乎是否對正在高速發展的貿易經濟有什麼影響。
因為在心底裡他就對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很反感,很排斥。
按照他的管理思路,軋鋼廠更應該專注於工業發展,把心思放在軋鋼上,突破技術,縮減成本和人力,攥緊拳頭攻堅克難。
當前軋鋼廠在京城鋼鐵工業企業裡的排名是很靠前的,但這都是在軋鋼工業的稀缺性,以及計劃經濟的必然性所造成的。
李學武在會議上所提到的輕重工業綜合發展,打造多元化工業生產目標,實現資源反饋的話,在他看來全是無稽之談。
貪大求全在前幾年已經實驗過了,後果很嚴重,整整拖慢了工業發展十幾年的腳步,到現在仍然在彌補傷口。
程開元不是沒有仔細研究過這份工業體系建設方案,他不反對軋鋼廠工業發展,而是反對李懷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