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您還真把小桃姑娘帶來了?」
「你不是都……嗯?」
聞三兒剛想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可看著李學武比他還要驚訝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
「你詐我!」
「不然呢?」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他,道:「羊城距鋼城何止千里,我這裡又沒有電報,您當他的電話打到這裡會說這等不相干的事?」…。。
「我特……」
聞三兒抿住了嘴,有些挫敗地點了點頭,表示服輸了。
「行啊,我這點事你要是不掏出來,早晚都睡不著覺呢!」
「笑話!~」
李學武重新躺下,嘴裡揶揄道:「我可從來沒跟彪子打聽過這種事,您當我閒的?」
說著話,比劃著眼珠子,做了盯梢的手勢對聞三兒道:「我能看透人心,您就不是啥好玩意兒!」
「嘿~我不是好玩意~」
聞三兒笑著看向李學武,說道:「你這可就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了!」
「我承認~」
李學武晃了晃腦袋道:「我不是啥好人,可至少我光明磊落啊~」
「不像你,搞的跟地下接頭似的」
說著話,還略帶鄙夷地看了聞三一眼,道:「這麼大歲數了,還學人家養小~」
「我多大歲數?」
聞三兒又好氣又好笑,真想撕了李學武這張嘴:「我不養小,還學你養‘老"啊?!」
他本是調侃李學武就喜歡比他年齡大的,從南方回來後交往的都是大姐姐。
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院子裡的風都安靜了。
聞三兒突然感覺周圍壓力驟增,倏地一轉頭,卻發現婁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那個……」
聞三兒的嘴角扯了扯,看著婁姐的表情,腳趾頭都能在院裡扣出一個三室一廳了。
「我……我跟學武鬧著玩呢……」
「哼!」
婁姐看了看聞三兒,又看了看故作茫然的李學武,哼聲道:「你就是這麼學壞的!」
罵完李學武,她拿了椅子上落下的小包,又瞪了聞三兒一眼,道:「呸,一對兒臭流氓!」罵完這才又回了大廳方向。
「我特……臭……」
聞三兒頓時無語了,看了看離開的婁曉娥,又看了看李學武,問道:「合著……你是跟我學壞的?」
「不然呢?」
李學武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翻了翻白眼,道:「人婁姐都看出來了,你還想狡辯!」
「…我…」
聞三兒無語地看著李學武,表情無奈的都快要死了!
我教壞了他?
我教壞了他!
他本來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滿交道口打聽打聽去!我聞三兒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可他李學武才是正經的小壞蛋!
我還教壞了他?!
這特麼羊城的天為啥不下雪啊!冤死我了!
李學武冷哼哼地示意了大廳,對著聞三兒道:「去,趕緊給人家道歉去」。
「做個人吧你!」
聞三兒拍了拍大腿,點著李學武說道:「就你這樣的壞蛋,誰家的姑娘跟了你可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呵~」
李學武沒在意他的話,挑了挑眉毛道:「這話回頭我跟我三舅媽也說去~」
「你!」
聞三兒有種小尾巴被李學武抓住了的感覺,瞪了瞪眼珠子,想要放狠話。…。。
可等話說出來,突然就軟了語氣:「你還當不當我是你三舅!你怎麼能拆你三舅的臺呢!」
「來,三舅給你點上~」
聞三兒拿起煙盒,抖了香菸敬給李學武,一副服軟的模樣。
李學武好笑地接過香菸,也沒用他點,坐起身抓住了聞三兒拿火柴盒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小桃姑娘永遠都是姑娘,三舅媽可永遠都是舅媽啊~」
說著話,從火柴盒裡掏出一根火柴,就著聞三兒手裡的火柴盒划著了,給自己點了煙。
「寧戀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他抽了一口,這才微微一笑道:「三舅,有三舅媽在,我永遠都記得你是我三舅」。
「唉~~~」
聞三兒聽著李學武的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桃花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