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卻是見著院裡人瞥過來的目光,趕緊把嘴閉上了。
就算是她閉上了嘴,可也擋不住人家罵她沒良心的話。
那葛淑琴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是,白事那天鬧過一場還不解氣嗎?!
就算是生了個閨女,那孩子不姓閆是咋地!
誰不知道葛淑琴偷偷把錢給了她,鬧的閆解成因為這個死了。
為了錢不要兒子的名聲早就按在了她的身上,但凡她有點良心,都不能這麼對待葛淑琴娘倆。
當得知廠裡把接班名額給了葛淑琴,這院裡人,包括街坊鄰居都在說軋鋼廠裡的幹部明事理,卻沒一個講不對的。
再這樣下去,院裡就真擱不下他們家了,臉都丟盡了。
那雞蛋是咋回事,誰又是不知道,你閆家捨得買雞蛋嘛!
連兒媳婦下奶的雞蛋都敢貪,這人也就這樣了。
都說閆家兩口子活的仔細,事事算計,可就是這樣,院裡人沒有人羨慕他們家。
真要是如此生活發了家也就算了,家破人亡為哪般?
“呸!她是不要臉了!”
中院,賈家的燈只開了堂屋的,一大兩小三個腦袋瓜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賈張氏帶著老花鏡,藉著燈光趕緊把下午耽誤的手工活補上。
秦淮茹也是剛進家門,說了門口遇見的事,惹得賈張氏罵罵咧咧。
她就是這般熱心腸,誰家有點啥事賈張氏好打聽,回頭收集起來,跟那些老婆老太太們聚在一起品頭論足的。
東家長,西家短,閆家的事早就在她們這個圈子裡臭了大街了。
當然了,你要說閆家的名聲壞了,有她們這些人的功勞,誰也不敢說不是。
可真要是論這份功勞多少,依著賈張氏的意思,她得佔頭功。
就她那張嘴啊,可算是逮著一隻臭蛤蟆使勁捏股了。
以前也不是沒講究過別人,造謠的時候也有,備不住讓人家罵回來的。
可這一次大家算是同仇敵愾,沒人站閆家那一邊,都在指責三大媽這種壞婆婆。
真的,賈張氏覺得三大媽好過份!再狠毒的婆婆都沒有這麼對待兒媳婦的。
她不僅嘴上譴責對方的這種行為,還在心裡拿自己跟對方做了對比。
結果就是她錯了,錯在不應該拿那種人跟自己比!
憑什麼!
她算什麼婆婆!
要真是在全院,不!在全街道,評比出一個好婆婆來,她不敢說拿第一,可也敢說前三名穩穩的!
就說對待兒媳婦兒,有沒有洗衣做飯,有沒有照顧孫輩,一視同仁,有沒有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就拿這幾點來說,她!賈張氏,不愧對上天,不愧對兒媳婦,就是有點愧對兒子……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兒媳婦永遠是賈家的兒媳婦,這一點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該吃的有了,該穿的有了,家裡經濟寬敞了,日子也好過了,還糾結那些個沒用的事幹嘛呀~
真就是逼得兒媳婦找個人嫁了,她能攔得住啊?
所以啊,賈張氏敢說自己是個明白人,自己年輕當寡婦那會兒就沒吃過虧,自然不能叫兒媳婦也吃了虧!
她真的,這會兒真是理直氣壯地在嘚吧三大媽的不要臉行徑,強烈譴責對方,並且順便標榜一下自己的價值觀。
棒梗坐在那抓耳撓腮的,書本上的知識可能認識他,但他不認識這些知識。
大眼對小眼,耳朵裡聽著奶奶的絮絮叨叨,聞著媽媽炒菜的香味,忍不住要把作業塞爐子裡面去。
他真這麼做過,結果就是真的不用寫作業了,因為他媽打的他屁股腫了兩天,沒去上課。
“哥,你咋不寫?”
小當看見大哥不動筆,便悄聲問了一句。
棒梗抬了抬眉毛,瞅了母親沒注意這邊,嘰咕嘰咕眼睛,沒好氣地說道:“我正要寫呢,都是你把我思路打斷了,這下好了,你幫我把作業寫了吧!”
“……”
小當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眼瞧著大哥坐在那“思路”半天了,就自己問的這會兒想下筆了?
咋就這麼巧了!
別不是故意讓自己幫他寫作業吧!
“哥,你要是信得著我,我就幫你寫”
小當也是鬼機靈的,不說不幫忙,怕她哥以後不帶她玩,用了一個欲擒故縱的手法擋了回去。
棒梗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