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哭了”
李學武將婁姐攬在了懷裡輕輕安撫著,嘴裡寬慰道:“咱不去了,不去了,咱到羊城玩一圈就回來”。
婁姐抿著嘴,無聲地哭泣著,甩開李學武拉著的手使勁地捶了他幾下。
李學武默默忍受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說道:“我說到做到,你願意在羊城等著見爸,那就跟我去,不願意,下一站你就下車往回返”。
伏在李學武懷裡的婁姐委屈著,可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提議讓她去港城的雖然是李學武,可真正讓她不能拒絕的是她爸。
父親在港城遭遇了什麼她不得而知,可從回傳的訊息中她還是能感受到父親的失落。
大娘和二孃兩家早前就去了港城,到底生活如何誰能知道。
此次父親去港城,有辦李學武這邊事的意思,可也有尋親的準備。
公司的事順利,唯一能讓父親失落的也只有尋親一事了。
在京城,父親只有她和大姐兩個閨女,大姐不立事,因為出身問題在婆家也是受氣的,孃家都不敢回。
父親有意保住家產,如果她不站出來,真指望父親拼老命啊。
所以埋怨李學武自私也好,怨恨李學武絕情也罷,都不是李學武選擇了她,是她選擇了家和爸媽。
要說代言人,她代表李學武的都沒有代表婁家的多,出了門,她得以婁家當家人行事。
可明白諸如此種,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埋怨李學武,為啥要跟他爸“沆瀣一氣”到頭來讓她做出犧牲。
一想到好多年見不到李學武,婁姐算是把親爹都恨上了。
李學武哄著勸著,抱著她給她脫鞋燙腳,總算是讓婁姐不哭了。
“我恨你~”
“好好好”
李學武無所謂地點著頭,她說啥都好,只要不哭就行。
婁姐見他敷衍,從水盆裡抬起腳就要踹他,可功夫不行,被李學武抓了個正著。
“說歸說,動手可不行啊!”
李學武撓了她的腳心,惹的婁姐使勁兒蹬了,瞪了他一眼,重新氣哼哼地泡起腳來。
“我不回來了,你以後甭想再見著我了”
“嗯嗯嗯”
李學武連連點頭道:“我這樣的招人煩”。
他也是不嫌鬧的慌,趁著婁姐燙腳,他也把鞋脫了,兩腳一伸直接踩在了婁姐的腳上。
“你就是混蛋!”
婁姐見李學武如此,氣著直要咬人的架勢!
水盆裡的水正熱著,她都是放裡一下就出來晾晾,李學武的腳踩住了她,燙的她差點站起來。
李學武全然不顧她呲牙的模樣,笑著說道:“燙一燙好,活血化瘀,有助於睡眠”。
“睡個屁!燙死我了!”
婁姐的腳被踩著,還不敢使勁往外抽,怕撒了水盆,這包廂可不是家裡。
李學武看她實在受不了,這才鬆開了腳,可卻是被婁姐用腳踩住了要報復他的模樣。
“哎呀~燙!燙!燙!~”
看見婁姐臉上兇狠的快意,李學武故作受不了似的連聲嚷著燙,卻是演技浮誇,被婁姐看了個正著。
“哼~”
婁姐使勁兒踩了他一下,哼聲過後,也順著他腳的空隙伸進了水盆裡。
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腳抵在一個盆子裡,暖的婁姐心都要化了。
火車行進的咣噹聲都從世界裡消失不見,眼裡只剩下對面的男人。
李學武感受著婁姐目光裡的濃濃情誼,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道:“我說真的,你不用去了,讓爸留在港城吧”。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
婁姐眯著眼瞪著李學武說道:“我剛忘了疼,你就來揭我的傷疤”。
“如果真能如此,你又怎麼會讓我上車”。
“就算你有如此安排,我又怎麼捨得讓我爸去受這份辛苦和勞累”
婁姐不傻,目光裡除了愛意,還有清澈的智慧。
就算是留在京城,她又能跟李學武走到哪一步?
沒有了家族的與力,她跟於麗又有何區別,李學武不需要兩個秘書。
就算是能替他管賬,可隨著事業越做越大,人力越來越變的渺小,李學武更喜歡規範化,制度化。
少小夫妻都有散的一天,她如何保證李學武不會對她變了心。
就算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