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
李學武和趙雅芳嗔著姬毓秀和李雪做飯的工夫說了說吳老師的事,又談到了賬目管理的工作。
趙雅芳的性格細膩中帶著爽快,認真中帶著勇敢,雖然不知道李學武在具體做什麼事,可看著賬目也是不小的事業。
在家的時候她基本上不當著婆婆的面跟李學武說這個,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溝通。
說起來,趙雅芳的性格跟李學武更像,都是能辦事的人。
有人說他們倆要是兩口子可得多好的生活了。
答案是不一定。
好的合作伙伴基本上都不能做情侶,立場問題。
有些事站在情侶的角度考慮就變了味兒。
以李學武嫂子的身份去幫忙管理這些賬目,建立完整的財會制度,都是哥兄弟之間的相處,她不用顧忌著事業的本身,只要管好賬目。
換成自己家裡的事可就不同了,就像國慶和魚魚,還不是分道揚鑣了嘛。
所以了,李家這邊就形成了一種特殊又正常的合作關係,李學武跟顧寧都不會說的工作,反而會跟大嫂說一說。
李雪來叫吃早飯的時候,送葬的隊伍也返回來了。
李學武讓大嫂她們回家先吃,自己則是跟著一大爺和二大爺等人去了閆家。
眾人進屋,各自都沒有說話,尤其是三大爺,坐在凳子上低著頭,好像都要佝僂了似的。
幫忙的人都散了,屋裡就剩下這麼幾個人了。
閆解放跟門口那就沒進來,說是去看孩子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孩子。
閆解曠看了他二哥一眼,又看了看家裡進去的人,根本就沒進屋。
他賊著呢,知道這會兒大人說話他插不上嘴,也幫不上忙,找機會溜了。
易忠海看了一眼李學武,示意了裡屋床上銬著的三大媽。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卻是沒動地方。
“一大爺,您是不是得給三大爺說道說道?”
他示意了裡屋,又指了指外頭,道:“我這白幫忙可以,但可不白撿罵”。
說完挨著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目光掃過三大爺,道:“我可不能做這個壞人”。
易忠海微微一仰頭,明白了李學武話裡的意思。
三大媽耍驢,是他去找李學武處理這件事的。
李學武當時也說了,他處理只能是快刀斬亂麻。
而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李學武也照著自己的話做了,現在事情都了了,也該算算賬了。
易忠海知道,這筆賬算不清楚,李學武是不會解開銬子的。
那意思就是在說,讓三大媽也聽聽這件事該怎麼說。
當然了,只能讓她聽著,沒有發言權。
現在不知道她冷靜的怎麼樣了,聽一大爺說完,即便是不冷靜,也沒關係,只要三大爺明白了就行。
“咳咳,事情都辦完了,是得唸叨唸叨了”
易忠海看了劉海中一眼,對著閆富貴說道:“他三大爺,學武這麼做,是我請託的”。
他的意思是,我給你們家幫忙,都是為了你們家好,請李學武來這麼做自然也是為了全院好。
同時他也在示意劉海中也說兩句,畢竟都是幫忙辦事的。
劉海中卻是吃一塹長一智的樣子,在院裡已經輕易不說話了。
尤其是在閆家,他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更是不敢亂說了。
他不說話,易忠海就得自己說,還得讓李學武滿意了,也得讓閆家兩口子滿意了。
很明顯,閆富貴不太滿意,三大媽呢?
嗯……她沒說。
“這件事從最開始的討論和決定都在你們這邊”
易忠海看閆富貴低著頭不說話,就明白他是個什麼心思了。
“不是我偏向誰,白事跟紅事遇著的也不止你們一家”
“按照習俗和老講兒,對向而行的,紅事讓著白事先走,死者為大”
“但是呢,同向而行的,就得是白事讓著紅事”
易忠海掰扯道:“不能讓紅事跟在白事後頭走,得有個輕重緩急,禮儀道德”。
其實他說的很在理,秦京茹出嫁和閆解成出殯都得從這個衚衕往出走。
真要是不知道遇見了,那沒辦法說了。
可都是一個院的,秦淮茹又是主動來協調,怎麼能讓白事趕這個著急呢。
道理就是現在這個道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