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易向心高興極了。可轉頭看到邢優,她又不由地情緒低落起來。少了貓子的幫助,易向心沒辦法和哥哥說話,只好繼續拉著哥哥的衣袖,指了指邢優,特別是他的斷腕。
“讓他一個人吧!”易向行不覺得現在不是安慰邢優的好時候,尤其不適宜由他去安慰。不過邢優的斷腕,倒是讓他十分疑惑。
平整的傷口,骨頭和皮肉都能清晰看見,沒有一絲血色,就像煮熟的白肉。易向行想不出哪種東西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易向心站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對哥哥比劃了半天,也沒能讓他明白是她害邢優失去了左手。
“你別急,”制止了妹妹的慌亂,易向行轉頭問蕭慎言:“這床現在能燒嗎?”
“不行,要中午十二點陽氣最盛的時候才可以。”
“聽到了?”易向行抓住妹妹的雙肩,示意她冷靜下來,說:“現在什麼也不能做,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
易向心哪肯答應,對邢優的愧疚讓她無法就這麼丟下他不管。易向行耐心地勸說妹妹,在張銳眼裡卻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張銳再也無法承受這詭異的一幕,倉惶地跑了出去。經過門口的時候,他撞了一下蕭慎言。蕭慎言失去了平衡,抱著貓子一起跌坐在地上。貓子的頭磕到了地板。
“貓子?”蕭慎言緊張地看了看外甥,生怕他有個閃失。
原本閉著眼的貓子,卻在這一刻陡然睜眼。綠光一閃而過,蕭慎言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突然冒出來的一束金線就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將他抽得飛了出去。
易向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貓子已經被羅漢床裡的金線纏住,像顆掛在樹上的果實一樣懸著。易向行本想把他從那堆金線里弄出來,卻被爬起來的蕭慎言阻止了。
“他被附身了。”蕭慎言咬著牙,一臉肅穆。
“附身?”易向行不明白。
“你看他的眼睛……”
易向行依言看向貓子的雙眼,綠的,像冥火一樣的目光。那不是人類的眼睛。迎合易向行的視線,貓子露出一個悚然的微笑
易向行覺得寒毛都豎了起來,於是低聲問蕭慎言:“這是搞什麼鬼?”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剛才在門口就不對勁了。我動手封了它,可是……”
“你以為那種蹩腳的符咒就能封住我嗎?笑話!”貓子插話,聲音很冷,那不是一個孩子在說話。
“你是誰?”蕭慎言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附在了貓子身上。
因體質特殊,貓子從小就容易招惹到一些靈異的東西,可這樣徹徹底底被附身還是第一次。蕭慎言感到害怕,他怕自己不經意預見到的畫面會一件件變成現實。
不屑於回答,貓子的注意力從蕭慎言這邊轉移到邢優身上。只見他抬起手,羅漢床上的金線跟著起來一束,成了他手臂的延伸。它們遊移到邢優的眼前,托起了邢優的下巴。
“你想要什麼?”貓子問邢優。
面板感覺到金線的存在,邢優驚恐地向後退了退。
貓子森然一笑,繼續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願望……”邢優迷惑了。
“你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把他的血肉給了我,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實現願望嗎?”
“殺人……”邢優就像是智障兒,反覆咀嚼了貓子的話之後,突然激烈地嚷道:“我沒有殺我爸爸!我沒有殺他!”
“呵呵……你不需要否認。你的臉上還沾著你父親的血,看,它還是新鮮的。”貓子被金線送到了邢優的面前,他伸出手揩下邢優臉上的血漬,然後將手放在他的面前。
邢優搖頭,全身顫抖。他轉頭看了看易向行,立刻指著他大叫道:“是他殺的,是他!不是我!”
“別想狡辯了,明明是你。是你!就是你!”貓子似乎生氣了,他身後的金線劇烈地起伏著,漸漸壯大。
邢優反覆搖頭,神情接近崩潰,只會反射性地強調:“沒有、沒有、沒有!”
易向行恍然大悟,悄悄對蕭慎言說:“貓子是被那張床裡的東西附身了。”
“看來是。貓子的能力讓他成了那張床的媒介。書上說要獲取神木的力量,就要獻上自己最重要的人。邢中天一死,邢優就有了機會,那塊妖木來滿足他了。”分析出原委,蕭慎言更覺一籌莫展。他不知道附身在貓子身上的東西會幹出什麼事來,也不知道要如何阻止。
“可人明明是我殺的。”易向行不明白,貓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