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等做些別的事,恐怕我等此刻就答應下來,也不過是一桶遠水罷了。”
“這……”對方的話說的太直接,直接得有些令人難堪。但這些話又偏偏句句理直氣壯,讓薛景仙根本沒勇氣拒絕。
宦海沉浮十數年,他已經習慣了斟酌著說話,彎著腰做人。平生第一次,見到像周嘯風這種說話不會拐彎的武夫。毫無疑問,對方的話並不是只代表他一個人,而是他背後那整整一群。一群相信‘功名但在馬上取’,一群毫不掩飾自己對富貴的渴望,又願意為某個看似虛無縹緲的目標,放棄已經到手一切的赳赳武夫。
這一刻,薛景仙覺得自己需要挺直脊樑,才能看清楚對方的身影。事實上,他也不由自主地在這麼做。肅立抱拳,沉聲答應,“周將軍儘管放心,此戰一天未完,薛某就不再多提一個與長安有關的字就是!”
“如此,周某多謝了!”周嘯風也鄭重了起來,雙手抱拳,長揖及地。“薛大人此番回朝之後,必然會平步青雲。他日若有需要,我一眾安西將士,也不會忘了大人今日的眷顧之恩!”
“這個,咱們就不提了了吧!”薛景仙擺了擺手,笑容依稀有些發苦。除非日後位列三公,否則,他無論如何也用不到引地方藩鎮為外援。而此番西行如果回去將周嘯風剛才那番話如實稟告,恐怕也會給太子那裡留下辦事無能的印象,今後再想把印象扭轉過來,難度可就大了。
然而男子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