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3 / 4)

小說:雍正皇帝 作者:卡車

出過。文人秀士們有看法,聽聽又有什麼壞處呢?

柯英氣憤地說:“我就想不通,難道不弄這個縉紳一齊當差,河南就不過日子了?”弘曆皺著眉頭說:“縉紳一體當差,是皇上的旨意,請你注意些!”柯英卻不服氣:“我不敢說皇上的不對。可聖旨上也說,讓各省審時度勢,自己掌握嘛。河南這樣的窮地方,已經攤丁入畝了,就是免去'當差'這一條,也不過是仨核桃倆棗的事,至於鬧得這樣雞飛狗跳牆的嗎?”田文鏡一聽他們的話音就明白了,原來四爺也和他倆不一致啊,這就好辦了。他和解地說:“這次秀才們鬧事,來勢不小啊!下瞞不了百姓,上也欺不過皇上。本來應該一體擒拿的,我退一步,只捉拿為首的兩人。不知張兄把秦鳳梧和張熙二人捉到沒有?”張興仁說:“沒有。現場不能拿人,怕激起事變;後來到客店去找時,他們又都不見了。不過,這不要緊,明天進考場時,還要搜身的,跑不了。”田文鏡一聲冷笑說:“不見得吧。你焉知他們不是藏在什麼地方了呢?”張學仁一聽這話不幹了:“什麼,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把他們藏起來了?好好好,今天在四爺這裡,咱們就把話說明了。請你到我府裡前前後後地搜上一搜,免得你再說這些沒根沒梢的話。”田文鏡當然懂規矩,學臺衙門是直屬於禮部的,自己沒有聖旨在手,是不能任意搜查的。可,田文鏡是個有心人,他早讓自己府中的衙役們打探清楚了。知道那個叫張熙的,是湖南人,是外省生員頂籍來參加考試的;而那個秦鳳梧則是洛陽人,自號“龍門秀士”。此人極有才華,也是這次靜坐的頭兒。天已過半夜,城門關閉,他們是絕對跑不出開封城的。他連敲帶損地說:“興仁老兄,你在四爺這裡坐著,怎知他不是被學臺衙門的某位師爺收留起來了呢?”張興仁“唿”地跳了起來:“你這是血口噴人!你去搜吧,搜出來把人帶走,要搜不出來你怎樣說?”弘曆緊鎖眉頭,幾次想說話都被他們搶了過去。他知道,柯英和張興仁同情靜坐的秀才,窩藏他們的事情不見得就做不出來。但他也十分厭惡田文鏡的這副嘴臉,而且他心裡奇怪,就這樣的人,皇阿瑪為什麼會特別喜愛呢?就在這時,邢建業跑進來稟道:“四爺,外邊有個書生叫秦鳳梧的,到這裡要請見學臺大人。他說,他就是今天鬧事的主犯,他是來投案自首的。”田文鏡尷尬地笑了笑說:“是嗎?那可太好了”。

弘曆卻說:“好,此人有膽,叫進來讓我看看!”秦風梧被帶了進來,因為外面正在下雨,他渾身已經溼透。髮辮上直往下滴水。他進來後,不卑不亢地向張興仁施了一禮說:“學臺大人,我看到您衙門前的佈告,說要拿我問罪。我自己來了,請大人發落。”說完一撩袍角,長跪在地了。

田文鏡厲聲問道:“你的同夥呢?”秦鳳梧認識田文鏡,但他卻不屑地瞧了他一眼說:“晚生沒有同夥。事情全是晚生一個人操縱起來的,張熙不過是跟著我跑跑腿兒而已。他膽子小,也不是河南人,早就跑了。”“他既然無罪,為什麼要逃跑呢?”田文鏡緊迫不捨地問。

秦鳳梧卻不賣他的帳,他盯著田文鏡看了又看才說:“哦,您就是田制臺吧?我現在還是一名生員,我是來向張老師投案的。怎麼,你想審我嗎?”按照大清律,舉人秀才們犯案,得先經過學臺革去功名。否則,地方官是無權審問的。田文鏡被他噎得一愣一愣的,可又沒有辦法,卻把目光狠狠地盯向張興仁。張興仁見弘曆也在看著自己,他可不想辦出格兒的事,便厲聲說道:“你有大罪在身,還敢這樣狂妄?回制臺大人的話。”秦鳳梧說:“那好吧,我就實話實說。田制臺既不講道理又刻薄成性,他是天字第一號的魔王。張熙受我的指使參與罷考,出頭露面太多。他雖無罪卻畏刑,所以就跑了。”他抬起頭來看看眾人驚訝的神色又接著說,“田制臺上任以來,酷刑判案,濫殺無辜。只要是沾了點邊兒,從來都沒有寬恕的。葫蘆廟白衣庵一案,他非法動用火刑,而且不論首犯從犯,全部活活處死;歸德府官員貪墨,牽連了六十多名大小官員,也是被他罷了乾乾淨淨。難道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好人嗎?以刻薄為聰察,以殘酷為樂事,這就是我們的田制臺。遇上這樣的酷吏,就是沒罪,誰還敢往案子裡鑽?”弘曆從十三歲起,就屢屢奉旨巡視各省。他認識了不少江洋大盜,也見過一些視死如歸的囚徒。但那些人只不過說說粗話,罵罵官府而已,哪見過這文質彬彬的秀才,敢在大堂上直斥朝廷的方面大員啊!他不由得在心中想著,怎樣才能為秦鳳梧解脫呢?柯英和張興仁卻在一邊聽得津津有昧,越聽越痛快,越聽越解氣。

田文鏡有點兒坐不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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