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行’也就不復存在,丁壽翁便順口扯謊道:“事情是這樣,孩兒上街為父親購買點心,正巧碰見歐陽先生外出遊玩。孩兒便請歐陽先生做了參謀。又和歐陽先生一起回家,趕在父親入闈之前將點心送來。不想卻碰見父親召集各位大人議事,孩兒與歐陽先生就只好在門外等待了。”
“那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丁大全厲聲追問道。丁壽翁向來懼怕父親不敢回答,惹得丁大全藍臉上又是一陣陰沉。倒是歐陽鋒諂媚答道:“相爺,三公子是你的公子,小人是你地食客,我們的耳朵就是屬於相爺的,該聽到的東西,三公子和小人都會準確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三公子和小人就什麼也聽不到了。何況三公子和小人剛走到窗下就被英明神武的陳將軍發現,就更沒辦法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了。”
“老小子真會說話。”丁大全陰沉下來的藍臉又露出微笑,點頭道:“算你們聰明,把點心留下,回去吧。”丁壽翁和歐陽鋒一起點頭答應,將點心盒交給丁大全隨從後躬身離去。看著歐陽鋒那畸形地背影,丁大全心中隱隱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低聲向貼身親隨吩咐道:“安排兩個人監視歐陽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馬上稟報本相。”
……
與此同時的賈老賊家中,賈老賊的幾個心腹與黃鏞、林則祖、曾唯三名考官又一應在場,聽取賈老賊對這次恩科的行動策略,和丁大全不同,賈老賊先是大罵了一頓丁大全賣國求榮、引用兇惡、陷害忠良、遏塞言路、擾亂朝綱、絕言路、壞人才、竭民力、誤邊防等等罪行,然後才說道:“丁大全此賊不除,大宋永無寧日——本官與你們也無法接觸民政財政!所以本官決定,要利用這次恩科地機會,找出丁大全貪贓納賄、廣結黨羽,任人唯親的證據,此將老賊一舉扳倒,拔亂反正,還大宋官場以清正安寧。最起碼的一點,絕不給丁大全借恩科擴大勢力黨羽的機會!”
“少傅所言極是,丁老賊一日不除,大宋一日不寧,下官等願為少傅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聽得幾乎打瞌睡的賈老賊心腹與三個考官一起答道。喜歡被拍馬屁賈老賊很是滿意,點頭道:“黃大人。林大人,曾大人,你們三位是本官在這次恩科考官中最大地依靠,你們入闈之後,一定要緊盯丁大全一黨在考場中的一舉一動,不可讓他們肆意妄為,還要爭取拿到他們的徇私舞弊的證據。為我們等扳倒丁老賊提供事實依據。”
“賈少傅放心,我等具與丁賊不共戴天。絕不會坐視老賊在考場中橫行無忌。”黃鏞等人一起抱拳答道。林則祖又補充道:“考場作弊,主要就是槍替夾帶四招,我等三人身為考官,有權參與搜撿,下官等一定會嚴把此關,不讓丁老賊的黨羽故意放縱。”
“丁大全沒那麼傻,搜撿那一關你們有權參與他也知道。他不會傻到在那一關就讓你們抓到他地證據。”賈老賊搖頭,“如果本官所料不差,丁大全若是想要作弊,十有八九會在搜檢一關過後方才動手——本官已經密派人手先赴考場,搜查考場內有沒有丁大全一黨準備事先作弊地可能,又讓董宋臣動用了一部分已經暴露地皇上密探在考場把守,杜絕丁大全事先作弊地可能。所以說,丁大全如果想要作弊。事前準備與搜檢作弊都不太可能,最有可能地就是在入闈開考以後。”
“少傅,入闈之後考場大門將要帖上封條,嚴禁人員出入、與外界聯絡,丁老賊又怎麼能作弊呢?”林則祖驚訝問道。賈老賊一笑,“貼上封條就有禁止與外界聯絡了?放信鴿行不行?信鴿在天上飛。人在地上怎麼攔?挖地道行不行?傳遞作弊答卷的人在地下走,你們在地面上如何能察覺?不要忘了,丁大全已經當了四年的右丞相,又當過一任主考官,他如果想在考場的地下做手腳,那簡直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封鎖考場的軍隊也是丁大全的死黨陳大方地軍隊,監守自盜那還不容易?”
黃鏞、林則祖和曾唯等人不久前還是被丁大全貶黜到地方的低階小官,以前在臨安時也只是無權參與政務決策的太學生,平時裡又為官清廉,光明正大。賈老賊所說這些骯髒伎倆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自然是聽得目瞪口呆。賈老賊則又說道:“三位大人也不用擔心,實不相瞞。本官之所以向皇上舉薦三位大人擔任主考,除了讓三位大人有為國效力的機會外,還有就是要借三位大人的威名威懾丁大全,使他不敢肆無忌憚的做假——據本官所知,丁大全已經透過他在皇宮的內線提前拿到了考題,但是到現在為止,市面上還沒有出現買賣考題地醜惡現象,這就是丁大全懼怕三位大人的清名所致。”
清官愛名,賈老賊所說的雖然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