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著想。我大理主力已深入四川,後方空虛,我軍再不抓住機會求和,若是賈太師命夏貴將軍攻打大理,或者聯絡安南北上,二弟在大理如何抵擋?”
“既然你擔心大理後方,那你就趕緊回大理去吧。”兀良哈臺等的就是兒子這句話,冷笑說道:“今天就回去,孤派人護送你,去幫你二弟抵擋夏貴和陳峻。”
“什麼?”阿術大吃一驚,半晌才醒悟過來——老爸不僅是想剝奪自己兵權,還想把自己趕回大理啊!阿術趕緊大聲說道:“孩兒不走,大宋軍隊兩面而來,父王孤身一人,如何抵擋?孩兒可以不向大宋求和,但必須留下替父王分憂。”
“挺孝順啊?”兀良哈臺猙獰一笑,忽然大聲喝道:“既然你這麼孝順,那你為什麼要和宋蠻子聯絡?”阿術以為兀良哈臺是說劉琛一事,被訓斥得無言可對,只好低下頭去——當然了,兀良哈臺當然以為是兒子的篡逆圖謀被自己喝破,慚愧所致。當下兀良哈臺喝道:“沒話說了吧,先滾回大理去!等孤拿下四川,滅了賈似道老賊,回去再找你算帳!”
“父王,既然你執意要和大宋開戰,那高達將軍那邊你怎麼辦?”阿術知道事情無法挽回,也只好盡最後的努力提醒老爸。誰知兀良哈臺冷笑答道:“這點你不用擔心,孤早已休書一封去給劉元興,讓他替孤去抵擋高達,只要拖住高達一到兩天,孤就可以將宋蠻子各個擊破!”
……
兀良哈臺所說的書信,其實是王鶚親筆所寫,在信上,王鶚著重提起了劉黑馬長子劉元振和次子劉元義在神臂城大戰中慘死的經過,尤其是劉元振被呂文煥和黃藥師在神臂城上一刀一刀凌遲處死的情景,王鶚更是寫得活靈活現,催人淚下,讓人有身臨現場之感——其目的如何,估計不用解釋了吧?同時王鶚又向劉元興再三保證,只要劉元興攔住高達去路,那麼大理軍隊一旦將宋軍各個擊破之後,一定把成都兵變的主謀熊耳夫妻和汪良臣叔侄送給劉元興,任由劉元興處置!
要換平時,王鶚這一封信說不定就真能說服劉元興替蒙古軍擋住高達——畢竟劉元興被他老爹劉黑馬毒害,是個堅決要保衛四川的忽必烈鐵桿餘黨。可問題是,賈老賊棋高一著,已經把劉安鳳先送到了簡州勸說劉元興讓路,王鶚的信和劉安鳳的話孰輕孰重,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所以,王鶚這封信不但沒救到蒙古軍,反倒坑苦了兀良哈臺父子……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兀良哈臺的使者抵達簡州城下說明來意後,劉元興的軍隊很親熱的將兀良哈臺使者迎進了城中,並且擺下豐盛酒宴款待,兀良哈臺使者入座後,還有一名嬌豔異常的絕色少女過來,為他斟酒作陪。心花怒放的兀良哈臺使者正準備就勢將那絕色少女摟入懷抱時,劉元興從外面進來,一見面就向那兀良哈臺使者迫不及待的問道:“世子得手了吧?兀良哈臺那條老狗死了沒有?”
“世子得手?兀良哈臺大王死了沒有?”兀良哈臺的使者大吃一驚,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回答的話。劉元興則笑眯眯的又追問道:“你不是阿術世子派來的使者嗎?世子上次答應我們的事,可以兌現了吧?”
“劉將軍,我不是阿術世子的使者,是大王派我來的。”兀良哈臺使者苦笑著答道。話音剛落,劉元興已是臉色一變,怒喝道:“浪費表情,原來你是兀良哈臺老狗派來的!來人,把他給我亂棍打出去!”
“將軍饒命!”兀良哈臺的使者魂飛魄散,大聲求饒。可劉元興帶來的親兵那裡肯聽,撲上來象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他從豐盛酒宴和絕色少女旁拖開,拖到亂棍毆打,驅逐出城。前後差異如此之大,兀良哈臺的這個使者簡直快哭出來,剛剛出城,就騎上快馬飛奔趕回靈泉。在城頭看著那使者大哭離去的背影,劉元興向那絕色少女苦笑問道:“小妹,賈似道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這麼的幫他?”
“他那種小氣鬼,才沒給我什麼好處。”劉安鳳嘟著小嘴說道:“我只是想借他的手給爹報仇,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第四卷 川中義 第六十三章 父子相煎
“就……,就是這樣,劉元興那個蠻子聽說小人是大王你派去的使者,就把酒席撤了,還把小人亂棍打出了簡州城。”倒黴的蒙古軍使者跪在兀良哈檯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他在簡州城裡的悲慘遭遇。而在這個使者的心裡,哭得就更是厲害了——可惜啊,要是劉元興晚進來一小會,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可就要到手了。
“孽障,這個孽障!勾結宋蠻子不算,竟然還揹著本王勾結劉元興,意圖弒父篡逆!”如果說倒黴的使者是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