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武士不住的倒在距離三衛防線一兩百步之前,全然沒有辦法突進半步,縱然如此,因日軍人數眾多,衝鋒的隊形越來越密集,即便是前方遭受了沉重的傷亡,依靠著兵力優勢,日軍將領仍不斷的將士兵驅趕向前,指望著用屍體開路,能與敵人肉搏。因見敵軍一步步向前推進,已經有弓箭手向神策軍陣內射箭,不少站在前列的神策軍士中箭倒下。若是不後撤戰線,只怕肉搏戰再所難免。張偉皺眉令道:“命令炮兵不要向後面的敵軍轟擊了,改換霰彈,轟擊五百步左右的敵軍!”
聽得他的命令,炮兵校尉朱鴻儒便向身邊的三名都尉令道:“向兩千步外打一炮實心彈,然後全數換霰彈,調整炮架,轟擊五百步左右敵軍。”
最後一發實心彈擊將出去,使得密集隊形的後陣日軍承受了巨大的傷亡,實心彈穿透力極強,除了攻以攻打敵軍城堡,海上炮戰之外,便是當此密集隊形之際,一發便能殺傷大量敵軍。朱鴻儒眼見一發實心彈足足穿透了二十餘排日軍佇列,最少砸死砸傷一兩百人,卻也只是微微一笑,此人宗室出身,原本別說來臺北做將軍,便是連出城也是甚難,幸得明末財政困難,養不起數十萬的宗室子弟,無奈之下放遠宗自謀生路,他輾轉之間,竟然在臺北炮兵中做到了校尉,到也明末宗室中難得的人才了。
“霰彈準備,放!”,所有的火炮搖準了準星後,滾熱的炮膛內又放入了以薄鐵皮製成的霰彈,這種炮彈內建細小鐵丸,擊發後因壓力大於炮彈鐵皮的承受能力而破裂,高速運轉的鐵丸四散而出,對人員的殺傷力極大,缺點便是射程很近,炮彈最多在四百米處便會破裂。現下的局勢,使用霰彈殺傷攻的越來越近的敵軍,當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一顆顆霰彈在蜂擁而至的日軍頭頂爆炸,無數顆細小的鐵丸以高速的轉速帶著可怖的穿透力撒下身底成群的日軍官兵,一顆拇指大小的鐵丸落在人的頭頂,便可將其頭頂鑽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來,每一輪炮擊過後,便有過千的日軍頭破血流,倒地不起。原本已衝擊到百步左右的日軍頓時生起無能為力之感,雖然他們極是悍勇,但在武器上太過落後,仗打到這個地步,已是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出動騎兵吧!本多忠政是無能為力了,這樣打下去,只怕打到夜裡也無法撼動敵軍的防線,到時候他們一個反衝鋒,疲累不堪計程車兵們必定會潰不成軍的。”
“是啊,將軍,勝敗在此一舉,拼了吧!”
見德川秀忠仍然痴痴的目視前方,兀立在他身邊的家老大將們紛紛進言,請求秀忠下令讓騎兵出擊,目睹敵軍大炮與火槍威力的秀忠早已喪失信心,只是礙於面子無法下令撤退,因見諸家臣大老們紛紛請求,秀忠長嘆道:“好吧,令神原康勝出擊!”
他既已同意,身邊的旗本武士便拼命的將令旗搖將起來,神原康勝本就離的不遠,眼見前方將士浴血奮戰卻始終被敵軍擋在防線之外,無數精銳的武士手持鋼刀倒在不遠處的敵人面前,雖然是前撲後繼,卻是連敵人的邊都摸不到,怎能不讓這位德川四天王的後代急的吐血?
當下見了令旗舉起,立即將馬腹一夾,拼命叫道:“諸君,日本的存亡在此一舉,隨我去突破敵軍防線!”
說罷當先一步,縱馬向前方疾奔而去,他身後諸騎見他衝出,自也忙不迭隨他而去,萬餘騎兵如潮水一般自陣地洩出,一齊向右翼的劉國軒部陣線衝去。
“不成章法!這樣衝法,我看想衝破劉國軒的防線都成問題,更別提衝到咱們的炮兵陣地了。”
張偉眼見對面的日本騎兵狂衝而出,不但不驚,反道撇嘴先嘲笑一句,然後方令道:“命令炮兵以實心彈擊敵騎兵,劉國軒部散開陣線,列成縱隊,放開間隙放騎兵過去,敵騎志不在攻他,不會與他部糾纏,待敵殘餘騎兵衝過,仍然以橫陣迎擊敵步兵。”
“大人,若是敵騎留下與劉部纏鬥,放開間隙後敵步兵再衝上前來,劉部必然陷入苦鬥,死傷必重,右翼不穩,我軍整個戰線亦必然受到衝擊,請大人三思。”
張偉斜眼一看,卻是剛提拔到身邊的原神策軍參軍江文瑨,見張偉看他,便躬身行了一禮,謝罪道:“文瑨無禮,請大人恕罪。”
“無妨。讓你到我身邊來,便是要隨時贊畫建議,若是噤口不言,要參軍何用。”
說完又笑道:“長峰,我問你,若你是幕府將軍,又或是這騎兵的指揮官,你是以衝破陣線,纏鬥為主,還是撕開防線後迅速猛進,尋我的炮兵陣地,摧毀炮兵陣地後襲擊我後方陣線,以期與前方攻擊的步兵前後夾擊,這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