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吩咐道:“都起來坐下,我有話說。”
張鼐見張偉臉色青紅不定,額頭眉角都帶有細細的冰屑,知道他定然是憊夜趕路,一早晨的露水冰在臉上,此時必定是寒冷的緊。忙張羅人在帳內新增柴火,送上手爐,熱茶。折騰許久,方見張偉臉上回過顏色來。
見他二人正襟危坐,仍在為適才的議論而心中不安,他展顏一笑,向他們道:“都說開了麼,我這點雅量還是有的。不必為此事擔心,我今日來,就是為你們所言而來。”
張鼐精神一振,忙問道:“陛下,難道今日此來,是為了指揮攻城麼?”
張偉灑笑道:“這點子小事,委給黃得蘇等人便可辦妥,你們都用不上,何用我親自過來。我頂風冒雪,自南京坐船,然後上岸急馳了兩天三夜,就為的在城下過過癮麼。”
見張鼐乾笑不語,張偉又向江文瑨笑道:“長峰,你來說說,我此來何為?”
江文瑨沉吟道:“若是攻城拔寨,陛下自然不需親來。既然陛下親自來了,想必是為了招降洪承疇和孫傳庭等人?”
“雖不中,亦不遠矣。”
張偉站起身來,向他二人道:“走,事不宜遲,咱們速去鳳陽城下巡看一番。”
“陛下,你一路奔波勞累,剛暖和過來,何必如此著急?那洪享九和孫傳庭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咱們射進城內勸他投降的書子,彷彿是石沉大